“哎喲,嚇死我了,說什麼哪,誰騙人啦?”項恭扭頭一看,原來是阿琪娜,不由心虛地拍了拍胸口說道。
“沒騙人你幹嘛嚇成這樣?你們唐人不是有句話叫不做虧心事,不怕……什麼來著?”阿琪娜俏皮地想吐槽項恭,卻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句話怎麼說。
“不怕鬼敲門!你是鬼啊?”項恭放下了心,精神一鬆懈,竟然調侃起阿琪娜來。
阿琪娜氣的嘟起了嘴,跺了跺小腳,嗔道:“你……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類個去,怎麼就成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啦?聽著咋就好像對你做啥過分的事兒了似的。
項恭一撇嘴,心頭顫了一下,身子往後靠了靠,忙擺手說道:“不是我幹的!”
阿琪娜一蒙,半天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什麼不是你做的?”
項恭暗自吐舌,琢磨著這事兒自己的確奔放了,可要是解釋隻能越描越黑,隻好轉移話題道:“沒什麼,你幹啥來我營帳啦?”
阿琪娜翻翻白眼說道:“奇奇怪怪嘞,喏,給你的。”
說著,阿琪娜扔過來一個牛皮封,裏麵裹著一張羊皮卷,謔,真是高大上。
打開之後項恭隻看了兩眼,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我靠,真的假的?”
阿琪娜嚇了一跳,忙問到底怎麼了,項恭愁眉苦臉地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阿琪娜一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好消息。
“你父汗有消息了。”項恭勉強笑了笑說道。
“真噠!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怎麼可能呢?是不是你特意找人去打聽的?不對,不可能,我昨晚才給你講的故事,不可能這麼快啊?難道是父汗知道了我在這兒……”阿琪娜興奮地像個小麻雀,一直嘰嘰喳喳地念個不停。
可惜,項恭卻沉浸在壞消息裏不能自拔,這特麼真是走背字兒,怎麼又招惹上他了?
原來,這壞消息和好消息大體相同,都是頡利可汗的消息,而且也正如阿琪娜所猜測的那樣,貌似頡利可汗正往烏斯藏這裏趕來。
可惜,在項恭得到的消息裏,一個字都沒提到阿琪娜公主的事兒。
這羊皮卷是寅將軍差人一路南下追著項恭等人的行蹤送來的,幸好項恭在烏斯藏鬧出了點兒動靜,不然信使還得一路越過淩山過去了。
而寅將軍的信裏,言簡意賅的隻有兩句話,“屈支大唐協議泄露,頡利可汗正在追你!”
靠,項恭聽了這兩句話真是哭笑不得。
笑是因為顯然李道力回長安之後,並沒有將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頭上,而且很可能大張旗鼓地稱頌項恭在其中起到的重大作用,不然頡利可汗不會知道大唐和屈支的協議之後,就立刻奔著屈支追著項恭來了。
看來在李世民那兒,自己肯定是受到褒獎了,不過項恭可不覺得李世民會為了一個立了點兒小功的隨從,就蓋過李道力這個親人加心腹的功勞。
很明顯,李世民這樣說,就等於是將頡利可汗的注意力,引到了項恭身上,這樣頡利可汗就算恨也恨不上李道力,不會怒氣衝衝找大唐算賬,而是追著項恭屁股後邊兒喊打喊殺了,還能粉飾大唐表麵和突厥之間和諧共處的假象,讓大家都知道,李世民沒有背棄約定,都是項恭這個小隨從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