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個大反轉,一段時間內,顧憶深沒明白。後來明白了,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我看,蹙了蹙眉,又收回目光,屹立著,雙手斜插入褲兜。
半晌,從嘴裏冷冷吐出幾個字:“你不打算走了?”
我微笑著,是對他的‘讚揚’。
“今天從我見到你,你就說對一句話,就剛才那句,我不打算走了。”
他不是說我不了解現在的他嗎?那我就不走了,沒什麼辦法比待在他身邊更快了解他了。等我再次了解他,我看他還能怎麼跟我說。
進來的時候一頭熱乎,真正坐下來才發現,屋子裏還有一處沒有發現的異樣。
大白天的,屋裏怎麼亮著燈?而且一亮就是十餘盞。
我從未在誰的家裏看見那麼多盞燈,而且還是一片區域內。
如果是嫌屋裏黑,可以開窗啊。不僅不開窗,還把窗簾都拉上,圖什麼?
不等顧憶深找我,我先找他。
我看向他問道:“大白天你躲在屋裏亮著全部的燈,依我看,你不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想要改行當明星,時時生活在閃光燈下吧。”
我又抬頭,不得不說在燈光下的感覺真棒,比那一日我從大屏幕上看見自己時還覺得讚。
“……”顧憶深不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噙著一抹不悅看我。
“你說話啊,隻看我,我臉上又沒寫答案。”我忍不住說。
“啊!”
顧憶深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來狠的,我正坐的舒適,他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扯。
我好不容易進來,又打定主意要住下,可不能由著他安排。
我知道跟他硬來,肯定是我吃虧,於是我盡可能的往下蹲身子。除非他再狠點心,把我扔出去,不然,隻要他鬆手,我就會摔地上。
我有信心,他肯定不會讓我摔地上,至於扔出去?
我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討厭我在這裏。
如果我一定要留下呢?
如我想的一樣,顧憶深見我蹲著身子,果然抓緊了我。
讓我開心的是,他沒有再狠點心,把我扔出去。
隻見他瞥目換了口氣,又迎上我:“藍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樣?是哪樣?胡攪蠻纏,不要臉皮嗎?”我保持一絲痞笑在嘴角。
又冷嗤一聲:“是你說人會變的,你都變了,我自然也會變。現在的我就這樣,如果你看得慣,就將就著看,如果你看不慣,其實也有辦法。那就是你都依我,我溫順給你看。”
別看我跟顧憶深說話時,精神頭十足,其實我暈的很。
從得知顧憶深要退出競爭的那一刻開始,我清醒的腦袋瞬間懵了,然後我又各種地方著急找他,好不容易見到他了,他又那樣對我。
我是努力撐著才沒有倒下,他不知道還說我,我這會不僅身體累,心更累啊。
我都不知道自己巴結著送笑臉,當時是怎麼一模樣。
不過看顧憶深的表情,應該很難看吧。
“我無所謂看得慣,看不慣。”顧憶深說。
無所謂看得慣,看不慣?
他得把我拒之多遠之外,才會和我這般見外?
我的心一陣絞痛,有一瞬仿佛要窒息了,我才把手覆上。
“藍心……”
“心兒,你怎麼了?”
顧憶深不再抓我,而是順勢把我攬入他懷裏,一聲又一聲急著喚我,等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