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2 / 2)

我疲憊地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每次從老家回來都會進入半死不活狀態,這次尤其嚴重,胳膊和腿都又酸又脹,腦袋也直發暈。李儀說我是暈車了,做火車都能暈車,我人生又添了光輝的一筆。

“幸哥,我聽說偏遠的鄉下都不幹淨,要不你去廟裏看看?”見我臉色不好,林思佳關切地問。

林思佳這人個性有點矛盾,她是家長們會愛不釋手的乖寶寶,但犯賤是人之常情嘛,她膽子明明比孟嬌的眼睛還小,偏偏喜歡看恐怖小說,寢室裏最迷信的就是她了。

“我要是真帶了不幹淨的東西回來,你怕不怕?”我故意嚇唬她。

“我有這個,沒、沒關係吧……”林思佳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串,語氣明顯怕得要死。

“騙你的啦,地球上光60億人就超負荷了,哪來那些亂七八糟的。”

下午我的身體開始發冷,課也不能上了,隻好請假,吃了一片感康,躺在床上裹緊被子。迷迷糊糊中,我擱在被子外麵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可能是李儀她們下課回來了吧,外麵一定很冷,可再怎麼冷拿我這生病的人暖手也太不人道了吧。嗓子說不出話,我哼唧了兩聲,那隻手沒有反應,依然安靜地用手心貼著我的手背。好你個李儀,欺負病號是不是,等我病好了非讓你果奔不可。

再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感冒藥都堪稱易買版安眠藥,吃了就犯困。再次醒來是被林思佳叫醒的。

“幸哥,給你從食堂帶了水果粥和餃子,起來趁熱吃吧。”

睡了一下午,身體輕鬆了許多,再加上肚子餓的要死,我掙紮起床吃飯。

“李儀呢,我要跟她算賬。”想起下午被李儀用來暖手,我要報仇。

“儀哥沒跟我們一起回來,剛下課就被體育院那個男生接走了,怎麼了?”

“她下午回來非禮我。”

“不能吧,我們一起去上課,她一直沒回寢室,你是不是記錯了?”

“那可能是我做夢呢,吃了藥腦子就不清醒。”

那隻手冰涼的觸感還能想起來,真是我在做夢?細想起來,那隻手確實不像李儀的,更像是男生的手,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我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

不知道是感康療效好還是水果粥的力量,晚上我又精神飽滿了,下午的萎靡不振也像一場夢一樣,害的我被林思佳和孟嬌兩人懷疑是為了逃課裝病。

要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手腕上的金絲斷了,正是夢裏被非禮的那隻手。金絲是我出生時祖奶奶綁上去的,我當然不相信它真的能辟邪,不過覺得挺好看就一直帶著,可能磨損的太厲害就斷了。真是很貴重的金絲,二十年了也沒褪色,扔了怪可惜的,我就用斷了的金絲在床頭綁了個蝴蝶結,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