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哥,別裝無辜,這是騷擾!”我對黑貓說。
“夫人,客廳冷。”黑貓圓溜溜的眼睛繼續裝無辜。
真是服了他了,屋裏鋪的是地暖怎麼可能客廳冷!當我是弱智女流是不是!
“讓你睡臥室也可以,跟以前一樣在枕邊蜷成一團,不許摸我手也不許摸我臉。”回想以前這貓總仗著自己毛茸茸挺可愛的外表讓我掉以輕心,還以為他用貓爪的肉球壓我手背是在玩耍,竟然是非禮啊非禮啊!
黑貓對我的話毫無壓力,飛速竄進房間,跳到大床上。除了歎氣我還能做什麼,一再告誡他不許趁黑鑽進被窩後才掀了被子上床,這是為他好,就我倆現在的體型差距,我容易在睡夢中一不小心就謀殺了親夫,咳,親夫,光心裏想著就臉紅,默念“爺是單身”一千遍,睡覺!
這一覺睡得還不錯,無夢,就是感覺被子有點沉,是不是該找個薄點的蓋。睜開眼,已經晨光熹微,我迷迷糊糊地想坐起來,腰部用了一下力,沒坐起來,這被怎麼這麼沉啊。低頭看了一眼,這蒼白的條狀物哪是被子,這不是人的胳膊嘛,視線順著胳膊延伸,看見貓哥側躺著,有一半身體都壓在我身上。
我瞬間屏住呼吸,挺胸,抬頭,收腹,醞釀好情緒,大吼:“高!黑!”
我底氣十足的聲波充滿整個房間,貓哥捂住耳朵睜開眼,迷茫地對上我怒火燃燒的雙眼。
“夫人,第一次圓房不多睡會兒?”貓哥還沒睡醒,聲音有些軟糯。
圓房?!我趕緊低頭看自己的睡衣,還好還老老實實地穿在身上,不,也有可能是他事後給我穿上的,難道真的……我瘋狂地扯被子,要檢查床單上有沒有遺留痕跡。
“夫人,你這是幹嘛。”貓哥已經完全醒了,對我的舉動不能理解。
我現在就像吧噴火的哥斯拉一樣充滿破壞性,抓住貓哥的衣領將他壓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混蛋啊啊啊!老娘攢了二十年的東西還沒聽個響呢,就沒了?!”
“夫人,我們是夫妻,那麼見外幹嘛。”身下之人依然不知悔改地火上澆油。
好,老娘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什麼叫菊花易開暗箭難防!
我一手壓著貓哥的胳膊,一手解他睡衣的扣子:“混蛋!卑鄙!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君臨菊落!”
“哈哈哈……”貓哥躺在床上笑起來。
“笑什麼!”我責問他。
“夫人多慮了,我這身皮還算不上肉體,屍體罷了,疼和快感都感覺不到,就是想對你怎麼樣也有心無力。”
我想多了?老臉一紅,尷尬地鬆開手裏的衣領,嘴上還要替自己辯解:“咳,那就好,我可不想在夢裏****。”
“我要去慢跑,培養身體和魂魄的同步率,夫人要一起去麼?”
“不去!”果斷拒絕,剛才他誘導、陷害我我還記恨在心。
“那我跑完步帶早餐回來。”貓哥笑著說,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會變彎,略微蒼白的嘴唇向上挑著,像貓一樣可愛。
我轉過臉不看他,心跳快了好幾拍,不能被他看出來,不然又要調笑我了。
貓哥走後,我打開電腦,發現昨天下的那款《鬼夜驚魂》遊戲已經下完了。今天隻有下午有課,看看時間還早,我就先進遊戲看看。這是款單機遊戲,但是必須聯網才能玩,可能是為了防止用修改器作弊吧。
遊戲剛開始是在一個廢棄的屋子,遊戲的3D效果很精致,竟讓我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甚至連屋子中澎湃的怨氣都能感覺到。我猛地回頭,身後隻有淩亂的床,屋裏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任何怪異的感覺,但當我的注意力重新專注在遊戲上的時候,又能感覺到遊戲中廢棄屋子的陰冷。
現在的遊戲已經先進到連人的感覺器官也能捕捉了?就好像我真的化身為遊戲中的人物一樣,我對遊戲的涉及隻停留在連連看和對對碰階段,這款遊戲讓我一下子淪陷了。
遊戲的主人公在廢棄的房子裏怎麼也走不出去,這是典型的鬼打牆,當初我們幾個就是被雪女的鬼打牆困死在屋子裏,現在我卻能破解它,讓人不得不感歎時光能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我操縱著遊戲角色,找到生門的位置,用木棍在厚厚的積灰上畫了個散魂的符印,霎時,屋子的門自動開了。
還記得貓哥對我的教誨,在陰氣過重的地方要先給自己用淨心咒安定心神。遊戲的右下角有一個小話筒,點一下然後對著麥克說話就能操控遊戲裏的任務念咒語。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我對著麥克念道,言靈是我的強項,成功率比那些陣啊,符啊的高多了,,可惜隻用言靈就能生效的總是些不痛不癢的咒語,隻能沒事時哄哄自己,拿來對付敵人就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