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洗了洗臉,便急忙去了左子風的房間,聽雨聽雪看到雲非和梅翎凡進來忙起身拉住了雲非的手道:“公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雲非淡笑道:“你們兩個小東西不必擔心,你家公子我身體壯得像頭牛,小小的發燒怎麼會有事。”
屋內除了床上還未醒的左子風全都無奈的翻著白眼,就他這身子骨還敢說壯得像頭牛,正說話間,隻聽見一聲輕笑,然後便是一陣悶咳,原來是左子風醒了,聽到了雲非的話忍俊不禁,笑出了聲,迷迷糊糊中還不忘調侃著雲非:“無憂,哥哥我剛醒,你是想讓我再笑過去麼?”
雲非忙分開眾人來到床前,擔憂的看著左子風,雖然清醒了過來,可是重傷在身,依然氣喘,雲非一邊手輕撫著左子風的胸口一邊笑道:“左大哥,你剛醒,不要多說話,你要是再不醒,我們家小雪兒可是要把眼睛哭瞎了,聽雨,快把參湯拿來,百裏叔叔的九命真陽草煎好了沒有,你這老頭的動作怎麼這麼慢的,該鍛煉身體了,要不就快成蝸牛了!”
百裏笑氣得噘了噘胡子,輕點著雲非的額頭,“你這小娃娃,老頭子我哪裏慢了,這九命真陽草是救命用的,一個月吃上一株就可以了,吃多了你想讓他陽火過剩嗎?”
左子風輕笑道:“我哪有那麼虛弱的,隻是受了點輕傷,看把你們急的,這九命真陽草可是你的救命藥草,別糟蹋了。”言罷便要從床上起身。
百裏笑慌忙按壓住他,怒道:“你這小子,不要命了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亂動,老頭子我忙了幾個時辰,你想讓我前功盡棄麼?”
梅翎凡拉過雲非,向聽雪努了努嘴,雲非會意的閃身退了出來,把聽雪推坐在椅子上,梅翎凡輕輕的包裹住雲非的雙手,才不過一會功夫,手又成冰塊了。
聽雪眼睛通紅的望著左子風,手輕撫上他的臉,眼淚吧嗒吧嗒的又掉了下來,聲音沙啞的道:“子風哥哥,你嚇死雪兒了。”
左子風輕點了下聽雪哭得通紅的鼻子,笑道:“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麼,傻丫頭,再哭就不漂亮了。”
雲非抽出手探向了左子風的脈,過了半晌才鬆開手,眉眼間帶著笑意,眼神中卻是有著擔憂,“左大哥,我現在要用金針將你所傷的經脈導位,如果不趁早將位置導正,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左子風看著梅翎凡自然的握著雲非的手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的?怎麼自己隻是睡了這麼一下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許久才緩過神來,心內偷笑,雲非這個鬼靈精平日裏最怕的就是翎凡了,現在竟然有這個發展,真是可喜可賀啊,但願翎凡能降住這個小子……哦,錯了,應該是這個小丫頭!有了這一層認識,他也放心些,外麵覬覦他家無憂的人太多了,現在能定下來倒是好事。
雲非伸手在左子風眼前晃來晃去,見他還是沒反應,歪著腦袋不知所以然,這左大哥是在走的哪門子神啊,看他還是依然故我,也不再多想,叫道:“聽雪,把你子風哥哥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左子風聽到雲非的話才回過神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梅翎凡一眼,兩人眼神交會之間竟是勝過無數話語,兩個男人的心事都在這一望之間顯露出來,梅翎凡會意的給了他一個眼神,也沒說話。
這廂聽雪臉色羞紅的依言把左子風的衣服一一脫下,待到中衣的時候卻怎麼也不好意思再下手了,隻能求救的看向雲非。
雲非調笑道:“雪兒,你倆以後可是夫妻的,怎麼脫個衣服臉紅的就像個猴臀,快去快去,又不是沒見過他光著的時候。”
左子風俊臉略紅,有些不好意思,難道自己昏迷的時候已經讓聽雪這丫頭看光了?
雲非看到此時,內心已是笑的不行,不過臉上依然在忍著,看向左子風的眼神充滿了暗昧,戲弄的道:“左大哥你不必不好意思,我一定做主,讓雪兒為你負責的。”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真有那麼回事。
聽雪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撒嬌道:“公子,你怎麼……雪兒不理你了!”
嘴裏雖然如是說著,可是手上卻沒放下,繼續給左子風寬衣,左子風有些心疼的看著羞得抬不起頭的聽雪,道:“要不我自己來吧。”
雲非當即不依道:“這怎麼行,你現在全身經脈受損,再動下去小命可都不保了。”其實自己是誇張了一些,不讓聽雪著急怎麼能讓她放開動作,按她這速度估計要等到天再亮才能把衣服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