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地望了一下桌子底下,少女伸出了手在桌下摩挲了一陣,舉著手中的易拉罐靠近自己的耳邊晃了晃,麵無表情地放在了桌子上,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用手指企圖去拉開易拉罐的環,呆滯地嚐試了幾次都沒有結果。
神情沒有任何地變化,少女停止了動作,兩隻手捧著罐子,再次呆呆地望了起來,時間再次凝固。換了個手指,終於扣住了環,想要拉開,卻僅僅隻是折開可而已,卻完全沒有用力的跡象,隻是像是撫摸一般嚐試著推易拉罐的環。
像是放棄了似的,少女緩緩放下了手,捧著罐子,抬起頭繼續呆呆地看著屏幕中的雪花閃爍,無意識地端起了罐子湊到嘴邊,無力地抬起,卻隻有中間的小洞流淌出了一部分泛著白沫的啤酒,酒水順著少女的鼻子經過下巴滴落在毛毯上。
少女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維持著這個動作,直到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了冰冷的液體滲透,這才無意識地伸出了舌頭,貼在易拉罐上,雙眼依舊發散著倒映著雪花。液體順著嘴角依舊滴落著,隻有寥寥幾滴進入了少女的口中。
在還剩下一小半的時候,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易拉罐,轉而低頭呆呆地看著濕透的毛毯和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似乎是在思考解決的辦法,少女站起了身,攤開了毛毯鋪在了桌麵上,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被弄翻的酒罐。
習慣了毛毯的包裹,少女似乎對於這樣有些不適應,在桌前坐了一會,最終還是站了起來,走到牆邊,靠著滿是灰塵的牆角蹲坐了下來,雙手環抱著小腿,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著,淡粉色的長發披散在腿上,而身上的繃帶變得更髒了
沒有所謂的時間概念,少女隻是一直坐在那裏看著雪花,感到自己有些困了,起身回到了桌邊,隨著易拉罐落地的響聲,捧起了毛毯,完全沒有意識到毛毯變得更加潮濕了。
裹著散發著濃烈氣息的毛毯,已經變得有些僵硬發黑,少女渾然不覺地裹在了身上,身子慢慢躺了下去,躺在冰冷而堅硬的地板上,嗅著難聞的氣味,少女把頭埋進了毛毯中,漸漸陷入了睡夢之中。
呲呲呲呲”電視機發出刺耳的響聲,屏幕中不斷閃現著黑白雪花,映得房間一陣陣詭異的色彩。整個房間隻有一張矮桌擺在正中央,數不清的易拉罐隨意地丟棄在地板上,反射著黯淡的光芒。
一股發黴的灰暗氣息時刻彌漫著,黑漆漆的房間內沒有一點其他光源,光禿禿的牆壁上滿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血紅色詭異塗鴉,各種不存在的生物仿佛嘶吼著咆哮著,數不清的血紅色眼瞳宛如無時無刻不再看著房間正中央的一塊鼓起的棕色毛毯。
少女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沒有日,沒有夜,忘卻了一切,機械地活著
我,曾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