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報告的老將軍再次暴怒地用拳頭狠狠錘在了血紅的玻璃罐上,轉過頭對著提爾比茨罵了起來,又對著那些技術人員與士兵痛罵一通。提爾比茨感受著卡在自己袖口的紙張,雙眼無神地望著那些低著頭仍有老將軍辱罵的其他人,猶豫著
我在這裏到底做什麼,我是什麼時候在這裏的提爾比茨的腦袋昏沉沉一片,幾乎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所有的記憶如同碎片一般。伸手摸了摸卡在脖子上的金屬環,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提爾比茨隻知道,這個是型號接受器,會注射未知的藥物來麻痹或者殺死自己。
這麼危險的東西,自己為什麼要帶在脖子上,完全想不起來,腦袋昏沉沉,所有嘈雜的聲音嗡嗡地回響在腦海中,提爾比茨皺了皺眉,莫名地有些不開心。
因為完成了任務,自己就得返回那個奇怪的小黑屋,提爾比茨的腦中如同漿糊一片,費力地思考著。科研人員開始解開提爾比茨身上的各種束縛裝置,準備注射藥劑讓略微恢複理智的提爾比茨再次迷失。
提爾比茨突然抬頭注視著頭頂金屬的屋頂,皺著眉疑惑著,大海上的天空,是這麼奇怪而冰冷的嗎,大海,又是什麼
一股奇妙的使命感突然在心中蘇醒,蔚藍而澎湃的氣息,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呆滯的雙眼開始散發出光彩,提爾比茨努力地試圖恢複理智
“喂,該脫離艦裝了,回去你的房間。”催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提爾比茨沉默地從袖子中取出了那張折疊的符咒,上麵還殘留著血液的腥味。
“喂,你還愣著幹什麼!等等!你手裏的是什麼東西!”很快注意到提爾比茨手中符咒的人員開始叫喊,士兵很快便舉起了手中的**,對準了提爾比茨,隻待命令。
“發生什麼事情了!吵吵嚷嚷的!”老將軍的聲音響起,懷著一肚子火氣的他從提爾比茨背後的過道走來,皺著眉發聲問道。
“提爾比茨手中持有不明物件,可能是侵入者吹雪滯留的符咒。”
“哦,是嗎,那讓她交出來便是了。”老將軍不耐煩地晃手,向著提爾比茨走近。
提爾比茨雙手緊緊捏著符咒,脖子上的裝置開始因為理性複蘇而自動釋放遲緩劑,腦袋開始劇烈的疼痛,咬著牙,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遺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同時,邊上的機器開始發出了警報的響聲,負責監視的科研人員很快便發現了異常的數據波動,開始叫喊起來:“快準備四號藥劑!她的理性在快速恢複!”
老將軍一愣,回頭正好迎上了提爾比茨那莫名的眼神,仇恨與迷茫
提爾比茨撕開了符咒,一個古怪的蝴蝶形狀光環突然散開,反應過來的老將軍下令開火,同時不斷地往後退,腦袋上的冷汗開始滲透出來。
除了開始的一兩支,其餘所有的麻醉劑穿透了提爾比茨的身體,紮在了四周人員的身體上,中槍者幾乎毫無抵抗地倒地昏迷,而帶著兩支麻醉針的提爾比茨強撐著站著,藍色的雙瞳一眨不眨地盯著周圍的所有人。
“快!快阻止她!不要讓她離開!”老將軍的聲音已經有些驚恐,如果讓提爾比茨逃出研究所恢複理智,自己一幫人很有可能將麵臨艦娘的瘋狂報複,要知道俾斯麥可是找了她的妹妹幾十年了
阻止不了,提爾比茨的身影越來越淡薄,直至完全消失,即使是掏出手槍開火也無法阻止,老將軍的腦海中,銘刻著提爾比茨那仇恨的眼神,怎麼也無法忘懷。
“該死!快!把能夠啟動的所有實驗品喚醒!把提爾比茨抓回來!”老將軍抓過了手邊的東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卻又突然注意到了地上的符咒,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彌漫在眉間,“該死的家夥,製造了這麼多麻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帶著陰沉地笑意,在士兵的帶領下,走進了關押吹雪的房間,此時的吹雪雙手雙足完全被東西束縛著,嘴巴眼睛也完全用特殊的裝置覆蓋,以防能力發動。
房間內僅僅隻有一張床,而吹雪脖子上縮著長長的鐵鏈,和床緊緊連接在一起,背後有許多極細的針管連接著導管,不斷一滴一滴地緩慢抽取著她的血液。
原本白色的巫女服早就被強製脫去,所有的符咒也被同時收繳,渾身無力的吹雪赤裸著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雪白的肌膚在黑色的鐐銬先越發雪白。
“歐陽家的賤人,你知道惹惱了我的後果是什麼嗎!”老將軍關上了背後的房門,整個密閉的房間隻留下了吹雪和他兩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長長的鐵鏈,坐在了床邊,獰笑著。
看不見也說不出話的吹雪費力地扭頭,感受著老將軍身上的靈力殘留,確認提爾比茨的逃離,終於舒了一口氣,癱軟地倚靠著冰冷的牆壁,腦袋昏沉沉一片
最後感覺到的是什麼,記不清了,可能是,高漲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