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被一號突然衝向自己的氣勢所嚇倒,小麥色皮膚的五號當即怪叫一聲,臉色發青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厚實的裝甲如同一道城牆一般阻擋在身前,雙腿發軟一個勁地打顫。
而金發混血的六號少女則在被一號的嘶吼震驚了一瞬間後,咬著牙當即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右手伸直手掌正對一號的方向,蔚藍色的瞳孔如同被點亮一般發出了星星點點的光芒。“停下!”
伴隨著大喝聲說出口,六號少女晃了晃,而向著三人衝來的一號卻突然如同被無形的繩索拉住了一般,身形為之一頓,但下一刻便因為暴漲的黑氣而恢複了前衝的狀態。
六號顯然沒有想到會如此簡單地被對方掙脫,當即狠狠地咬牙緊緊握著手腕再次高聲喝道:“倒下!”一股毫無征兆地巨大壓力降臨到了一號的肩膀之上,在一號略帶詫異地眼神之中,隻見她整個身子前傾,以高於向前的速度向下倒去。
眼見一號伸出了左手撐住了地麵整個人一個翻騰,而手掌的地麵如同被轟擊一般龜裂著留下蜘蛛網一般的痕跡,獰笑著愈加畢竟三人。六號額頭滲著冷汗,咬了下發白的嘴唇,不甘地繼續大喝:“滑倒!”
一號當即腳下如同抹了油一般不可控製地滑開,卻被她一個穩穩地劈叉給停下,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六號的臉色愈加慘白,顯然一號已經明白了六號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喝——”趁著一號停下的瞬間,四號鬆開了弓弦,伴隨著耀眼的白色光芒,箭羽在瞬間便來到了一號的麵前。
麵對著這支即將貫穿自己腦袋的光箭,一號沒有任何的特殊表情,而是很平淡地歪過腦袋,箭羽帶著勁風與淨化一般的神秘力量,擦過了一號的太陽穴,貫穿了黑霧與一號的黑色長發。
一號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被劃開一條血痕的側臉,以及被射斷的青絲落地,這些傷口在短時間內竟然完全無法複原。一號緩緩站了起來,因為恢複了自主意識,麵容上的表情已經不再隻有瘋狂的笑容,而是冷漠與陰森地笑意。
“咳咳——”而被擊飛的三人狼狽地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磚石,重新站了起來,雖然身上都帶著一些傷口,但並不妨礙三人的繼續戰鬥。瞬間場麵僵持了起來,四號深吸一口氣拉滿了長弓,警惕地瞄準著一號,而其他兩位試驗品緊張地準備迎接一號的衝擊。
而黎塞留三人則是目睹了箭羽無視防禦並且留下傷口的一幕,當即便把注意力投向了這個之前一直沒有在意的試驗品。黎塞留盯著少女手中那把精致的長弓,箭羽正穩穩地搭在其上,十分標準的射箭姿勢,這讓她想起了曾經見過的某些艦娘。
日係航母,幾乎都是持著這種長弓,擁有如此雅致而英武的姿態,以箭羽釋放艦載機或是消滅敵人。黎塞留當即想起了之前並沒有在意的試驗品的資料,結合現在所見三人的奇怪狀態,開始生出了一種大膽的猜想。
一號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陷入包圍之中,饒有興致地伸手撫摸著斷裂的發絲處,神情顯得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詭異。黑背豺嘶啞咧嘴地發出低吼,如同野獸一般弓著身子,一副隨時準備撲上去的樣子。
而標槍則因為強烈的撞擊顯得有些虛弱,提著槍的姿勢很是不自然,如果掀開腰部的裙子的話,一定能夠看到,標槍的肚子表麵的皮膚已經徹底發青,而內部已經被攪得一團糟,附著著絲絲躍動的黑氣,阻止著她的自我修複。
對方似乎已經不再是沒有理智的怪獸了,黎塞留也便起了撤退的念頭,現在她已經弄清了街道慘案的狀況,繼續和一號發生衝突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標槍與黑背豺的情況看上去不是很妙。
黎塞留緩緩垂下了手中的長刀,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傷,僅僅隻是衣服表麵有些破損外加一些疼痛,尚且可以與一號繼續對抗。正當黎塞留盤算著該怎麼開口,試驗品三人緊張得接近崩潰之際,一號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冷哼。
差點被嚇得手一抖鬆開弓弦,四號當即凝神注視著對方,顯然想要看看一號想要做什麼,她僅僅隻有讓一號受傷的能力,現在的她虛張聲勢占了大部分,附加了能力的箭羽可不是無限的,隻要被摸清了動向,幾乎完全沒有命中的可能性。
雖然六號可以使用能力限製住一瞬間,但顯然一號的反應在此之上,之前的兩箭幾乎都屬於偷襲,在這種情況下尚且無法有效命中,更別提在一號的眼皮子底下射箭了,現在明智的選擇是繼續僵持,等待契機逃離。
手臂已經開始發酸,四號露出了吃力的表情,要知道拉弓需要的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還是穩穩保持滿弦狀態,正常人的手早就斷了。似乎是看出了絲毫的窘迫,一號露出了譏諷一般的笑容,攤開了雙手,以生硬古怪的音調說道:“厭惡、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