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就必定有人憂愁。
安宴的選擇對餘惜彤來說是最好,可是對安遠榮來說,卻是糟糕透了。
安遠榮沒有想到,安宴竟然會給他來這麼一招,不僅不聽他的話,反而還跟他對著幹。不去中心醫院把季婉帶出來也就算了,可是居然通知了靳明城,讓靳明城他們有所防備。
原本季婉的病房裏隻有一個段承寧,弄個調虎離山,或者讓安馨把段承寧叫走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不僅病房門口站了四個保鏢,整間醫院也被靳明城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管安遠榮派去的人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季婉的病房,更不用說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走了。
“這個逆子!”安遠榮一個人在書房裏,聽著手下人傳來的彙報,不由得一陣憤怒。
安遠榮一拳砸在書桌上,發出一聲巨響,在寂靜的書房裏清晰可聞。
書房的門外,林夢茹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擔心,便敲了敲門,想跟安遠榮說話,順便安慰他幾句。
“進來。”安遠榮收斂了怒氣,又恢複到那種深不可測的樣子,對門口喊著。
林夢茹深吸一口氣,打開門,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來到安遠榮的麵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生氣?”
這也不怪林夢茹驚訝,畢竟安遠榮這麼多年,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有時候那些情緒太過激動的表情,都是為了配合當時的需要而裝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能讓安遠榮動怒的事情並不多,所以林夢茹才會覺得十分詫異。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提起這件事,安遠榮便不由得怒從中來。
林夢茹就相當於自己送上門來當出氣筒,正好撞在了安遠榮的槍口上,聽了安遠榮的話,她不由得心裏一怔,有些不理解。
安宴怎麼了?安宴這孩子從來都是十分聽話,家裏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會惹安遠榮這麼生氣?
“是不是安宴做錯了什麼了?”林夢茹問道,“安宴這孩子,到底始終是你的兒子,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你也別這麼生氣,好好跟他說說也就行了。”
“要是能跟他說得通,我就不會這麼火大了。”安遠榮說道,“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馨兒好不容易打聽到季婉的下落,我讓安宴把人給我帶回來,他不僅沒去,反而將這件事告訴了靳明城,現在整個醫院都是靳明城的人,我根本無法下手!”
“什麼?安宴怎麼會這麼糊塗!”林夢茹聽了這話,也大驚失色,“他……這孩子,我給他打電話,得好好說說他。”
“要是電話能打通,我還跟你說什麼!”安遠榮見狀,便又說道,“看來還是馨兒說的對,安宴這小子,這是被餘惜彤勾了魂兒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聽到安遠榮提起安馨,林夢茹瞬間變了臉色,表情不怎麼好看。
雖然安馨也是她的女兒,雖然安遠榮也沒有將安宴和安馨差別對待,但是在她的心裏,她就隻有安宴這個兒子,而沒有安馨這個女兒。因為安馨的存在,就是她的恥辱,提醒著她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去找安宴,跟他好好說。”林夢茹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威逼利誘,什麼都好,我會把他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