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塵思索著道:“方才我聽天乙門的長老說,青木道出,常施主已經死在了那位餘施主劍下,青木這個人對待魔教絕對不會有半點仁慈之心,肯定不會有假,更何況地上的那一灘血跡。”
宏忍帶著疑惑,“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他的屍體哪裏去了?會不會被人救走了?”隨即搖了搖頭,“常雨出了除了大河村的鄉親便認識的便隻有他的師父了,他的師父並不知道此事怎麼會救他?”
道塵道:“被山下路過的村民給救了也不無可能,明日大會便結束了,待結束之後,你到山下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希望他沒有死!”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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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小鎮一間小屋中,常雨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沒有驚訝,也沒有吼叫,靜靜的看著房頂,眼神有些空洞。
“喂!你醒了,醒了咋不吱一聲呢?那一劍把你胸口捅了個大窟窿,是不是串聯著腦袋也把腦袋給你搞傻了?”
一人正伸著手在常雨眼前晃來晃去,他轉過眼神,“霍峰?”有些詫異。
“咋了?不認識了?那天吃了你這家夥一隻死兔子,今天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這買賣可是賺大了!”霍峰擺擺手,道:“算了,咱倆也是一家人,我這人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這些了,你就占個便宜吧。”
“一家人?”常雨不解。
“那天我在樹林中已經看見了,天乙門那老狗不是說你是魔教妖人嗎?本少爺可是幽冥穀的少穀主,你說是不是一家人?”
“你是魔教人?”常雨驚聲道。
霍峰有些無語,“不是、自詡天下正道的那些老狗叫我們魔教也就算了,你這家夥怎麼自己也叫自己魔教,你這個太有問題,本少主今日得幫你更正一下,你記住啊,是聖教,聖神的聖,不是魔,懂否?”
常雨大怒,眼睛瞪出血絲,掙紮著起身,叫道“我不是魔教,你們魔教人抓走了我的鄉親,我要殺了你!”
可他舊傷未愈,現在又多了一劍傷,難以起身。
霍峰坐在一邊,也不理會他,“你這家夥太強了,我都看見了,就是因為你是我聖教人,那個餘姑娘給才你捅了那麼大一個窟窿,血流的嘩嘩的,你還在這跟我裝,我說你也真是的,都被識破了還不趕緊溜了,非要人家給你一劍才刺激?什麼腦子你。”
這一幕被霍峰道出,常雨心痛至極,安靜了下來。
想起前日的那個身影,那冰冷刺骨的一劍,常雨忽然覺的對他自己魔教的身份並不像以前的那般排斥了,或許還輕鬆了許多,至少,他再也不用每天那麼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