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霍峰話多,見常雨有些變化,說道:“你真夠可以的啊,怎麼就潛入劍闕宗了?還被發現,你這奸細當得可真是夠失敗的。”
“你怎知道的?”話語間有些厭惡。
霍峰並不在意,洋洋得意仰頭道:“本少主博古通今無所不能,昨夜我靜觀天象,看星辰鬥轉,窺探天機而得來的。”
常雨不理會他,把頭扭向了一邊。
霍峰自知無趣,說道:“好吧,我成天在穀中待著沒事,便獨自出來遊玩,哪裏有熱鬧便往哪裏湊,他們正道大會在舉行我便來了,在遠處偷偷看著,不過好沒意思,除了把你給揪出來的時候還刺激點。”
霍峰幾乎每句話都戳中常雨心中的痛處,可這就是事實,他雖有些不爽,但是也無話可說。
“問你呢,你為什麼潛入劍闕宗啊?你難道真的想來個裏應外合?”
這霍峰是魔教人,還有些惹人煩,本不想理會他,可不知為何常雨卻是難以對他有怨恨。自己身份和魔教有關,走到哪裏都會遭人唾棄,這些話壓在他心中很久了,可卻是不能說出口,現在麵前的這個人卻不用在乎這些,便向他傾吐起來。
“我從小生活在大河村,和魔教從來沒有過任何的瓜葛,也不知道身上怎麼會有血宗的秘法,我的鄉親們都不見了,劍闕宗隻是為了學藝去找他們。”常雨艱難的靠著床頭,新傷舊疾,親人不知去向,好不淒涼!
“哦,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說我們偉大的聖教是魔教呢,要是這樣說來的話也有情可原,那你鄉親是怎麼回事?”
常雨麵色憂傷,說道:“就在三個月前,突然一夜之間就失蹤了,我有關血宗的身份也是那時候被發現的。”
霍峰嬉笑的麵色沉了下來,喃喃道:“血宗,鄉親失蹤,三個月前,九獄宮的人到底在找什麼?”。
他的聲音有點小常雨並未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霍峰沒有回答他,問道:“你真是血宗的人?”
“我也不確定,鄉親失蹤的第二天,我在村中被一血靈打了一掌,後來被救到了淨禪寺,就因為這樣他們便說我是魔教血宗的人。”
“你被血靈打了一掌沒死?不行不行,你說的太籠統了,說細致點。”
“那天夜裏,我去村中的時候,和我的諾兒……”常雨止住了話語,不堪回首那個曾今縈繞自己心頭的女子,繞過了和餘芷諾的場景,說道:“我被血靈抓住了,他打了我一掌,但是似乎對我有些忌憚,他自己好像也受了傷,不過那時候我暈過去了,這些都是宏忍和我說的。”
霍峰微微眯著眼,用隻能夠他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血宗有這般血靈的人隻有那三大護法,左雲鶴前些日子失蹤了,看樣子凶多吉少,如此說來那血靈就是他的了,這常雨居然能在他的血靈傷後不死,那他……”
霍峰雙眼瞪著常雨,大聲自說道:“看來我撿到寶了,你這家夥肯定不一般,父親讓我出來查此事,沒想到能搞個少主回去,好交差了,不錯不錯!看來本少爺沒有白救你!”說完上前拍了下常雨的腦袋。
常雨有些不爽,“你幹什麼你?”
霍峰哈哈大笑兩聲,“我說你這家夥可真是蠢呢!自己堂堂血宗少主居然能落得如此般的地步,真蠢,哈哈!”
霍峰的話語常雨摸不著頭腦,“你說的什麼啊,什麼血宗少主?”
霍峰無奈搖搖頭,說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常雨一臉茫然,“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大河村長大。”
“哎!你真是傻的可愛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是什麼秘法?”
“他們說是血宗秘法呀。”
常雨這番傻勁霍峰難以忍受,幹笑一聲,“好吧,血宗秘法。那你知不知道是血宗什麼秘法?”
常雨搖了搖頭。
霍峰沒有像剛才那般玩笑,鄭重道:“血宗現在能拿得出血靈的現在隻有他們的三大護法了,前些日子他們其中一人失蹤了,時間大概就是你們村民失蹤的時候,傷你的血靈應該就是他的,他煉化的血靈已經步入天境,你若是血宗的尋常人,必然會當場死亡絕不會有一絲生的可能,除非一種東西可以克製,那就是,天玄秘法!”
話語中,常雨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世並沒有那麼簡單,麵色有些凝重,說道:“什麼是天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