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道:“在血宗在胎兒還未出生之時就會將秘法設入胎中,人的身份也會決定著秘法使用的不同,常人隻有可能是人玄秘法,長老或是護法的後代使用地玄秘法,而你身上的天玄秘法唯獨宗主或是傳人才可以使用,也隻有天玄秘法才可以在天境血靈手下生還。”
常雨根本不敢相信霍峰的話語,看著他緩緩道:“所以說,我是血宗少主?”
霍峰拖著下巴點了點頭。
這一次常雨沒有憤怒,更沒有反駁,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魔教的身份,更確切的說,是在餘芷諾刺他哪一劍以後,他已經不再否認這一切。隻是這般身份讓他有些吃驚!
“那抓我鄉親們的是不是血宗的人?”
霍峰似乎心中思考著什麼,搖了搖頭,“絕對不是血宗,如果我沒有猜錯,血宗是去保護你的,而抓你鄉親的應該是九獄宮!”
常雨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急切的問道:“九獄宮又是什麼?”
“九獄宮和你們血宗一樣,也是我們聖教的一個組織。四個月前,九獄宮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襲擊了你們血宗,血宗內死傷慘重,剩下的人被迫躲了起來。為了查清楚九獄宮究竟所為何事,你們血宗的左雲鶴護法便隻身一人前往,一直監視著九獄宮的一舉一動。三個月前他用靈力傳回一道消息,可是什麼都沒有說,血宗的人猜測他已經遭到了不測,剩下的兩位護法孫一通和方濟,無可奈何之下便找到我父親讓他幫忙,我幽冥穀和你血宗有些淵源,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我父親這次派我出來主要就是來查這件事情的。”
“我鄉親們呢?他們還活著嗎?”
“這我便不知了,不過我想應該還活著,你隨我去幽冥穀,我父親應該會幫你的。”
“可……我答應了宏忍要去淨禪寺的。”
霍峰有些不爽,“宏忍?你跟那禿子幹嘛?那些自詡正道的人沒一個好鳥,去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常雨有些不服氣,“宏忍他人不壞,救過我兩次的!”
霍峰一臉鄙夷,“道貌岸然不安好心,你不是要救人嗎?跟我回去跟定會有結果的,那禿子能幫你幹嘛?再說,就算他不害你,去了那寺廟裏沒酒喝沒肉吃,還不如死了算了,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常雨靜下心想了想,身邊的霍峰性情古怪讓人揣摩不透,雖然不敢肯定,但是常雨感覺他應該沒有害自己的意思,他說很有道理,在淨禪寺他的確無法救鄉親,想救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深入魔教,如今霍峰便可以幫他辦到,雖然不知他是敵還是友,但是在他身上卻有一線希望,哪怕這希望在小他都不願放棄,點了點頭。
霍峰坐到了常雨床邊,毫不見外的抬起了胳膊摟住了常雨,“這就對了嘛,你跟我回去向我父親交差,到時候你鄉親們是死是活我一定幫你找到。”
常雨狠心下了這個決定,“行!那你一定要幫我。”
“沒問題!我怎麼說都是幽冥穀的少主,怎麼可能食言?我父親一直說我隻顧著玩耍不成事,這次帶你這個少宗主回去他肯定會誇我的,就衝這點我一定幫你。”霍峰高興著說完習慣性的朝常雨胸口打了一拳。
“啊!”常雨疼的大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激動了,常少主可別計怪我啊!”
常雨捂著胸口狠狠瞪了霍峰一樣,霍峰趕緊溜了屋外,聲音從外麵傳來,“你先歇著吧,我再去藥店給你準備點換藥的東西,你死了可就不好辦了。”
常雨獨自躺在床上,這幾日的事情再加上和霍峰剛才的交談,他的心中對正道的好感淡了不少,對魔教也沒有了那麼多的討厭,雖說還不能向像霍峰那般稱聖教,但是沒有了像當初的恨意。霍峰出去沒過多久,“吱呀”門響了,常雨扭過頭……
進來的不是霍峰卻是宏忍,在他身後還跟著在天乙門救他的兩位弟子,“宏忍,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宏忍急衝衝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常雨身上的傷勢,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果然沒有死!從昨天我們就一直在這鎮中打探你的消息,方才我師弟在街上看見有幽冥穀的人從這裏出去了,便進來一探究竟,沒想到是你居然在這裏,快跟我走,一會兒那魔教人回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