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笑了笑，接過那束香檳玫瑰，順手遞給沈清辭：“你們也太客氣了吧。”
“不客氣不客氣，小九和小辭你們都光顧我們十年了，雖然你們已經六年沒一塊兒來了，今天能一起來，我們很高興啊。”這對夫妻平日裏都是老實巴交，然而手藝極好，倒也賺了極好的聲譽。
小小辭從凳子上跳下來，跑過去牽著那對夫妻往外跑：“叔叔阿姨，今天都不是我喜歡的菜，我要你們給我做別的。”
她要助攻了！
包廂裏隻剩下段九跟沈清辭，突然就陷入一種寂靜。
沈清辭手裏捧著香檳玫瑰，委實有些尷尬：“段九，這束花……”
“你知道嗎？這裏是我跟你求婚的地方。”段九雙手撐在桌子上，十指交合，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什麼世紀難題。
沈清辭瞬間覺得手裏的花束像是長了刺一樣，她輕輕地把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段九，你到底想說什麼？”
段九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撐著她的椅背，完全沒有不給她逃避的餘地：“沈清辭，你要不要回到我身邊？”
沈清辭的那句不要堵在喉嚨裏，好像怎麼努力也發不出聲音。
“小辭，你也在這裏啊。”門口忽而傳來了低沉的男音。
段九身體一僵，眼中都是憤怒和憤怒，楚如斯！
沈清辭像是被抓奸在床一樣推開段九，不知所措地看著楚如斯。
楚如斯了然一切，大大方法地走進來把她摟在懷裏：“我也想念這裏的味道呢，吃飽沒？沒吃飽陪我再吃點，我一個人吃飯，老寂寞了。”
沈清辭輕咳一聲，今天是她鴿了楚如斯的，因為小小辭，還真是尷尬：“走吧。”
段九猛地伸手拽住她，一言不發，墨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裏麵好像都是……委屈？！
沈清辭毫不猶豫地掙開，禮貌又疏離：“謝謝段先生的招待。”
段九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真的很想再做一遍，不擇手段，像個瘋子一樣。
可是，現在的他根本做不到，以前是因為愛裏夾雜著恨意，才會這麼狠，現在的他，隻想要沈清辭幸福，哪怕能讓她笑的人不是他。
他跌坐回位置上，單手捂臉。
小小辭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回來了，她輕輕地握住段九的手：“爹地，媽咪又讓你難過了呢。”
段九淒涼一笑，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他把小小辭抱在懷裏，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是爹地以前做錯了，爹地在生自己的氣。”
“爹地老說你以前做錯了，可是爹地你也教我說，知錯能改，善莫大馬。我相信媽咪一定會被爹地感動的。”
“寶貝，是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