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木看著岩崎聆明顯清理過的傷口,以及剪破的褲腿,不禁問道,“這些誰弄的?”神情還有一絲的嚴肅,這讓程晨有些疑惑了,難道是有段時間沒處理這些,弄錯了?“是我。怎麼了,衝田先生?有什麼問題嗎?”衝田木看著程晨,心裏有一絲驚訝,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樣的處理方法很專業,包括包紮的手法,真的想不到居然是一個高中生做出來的。“沒事。”衝田木轉身拿起溫度計,39。8°,“幸虧你們早點把我叫過來了,她要是在這樣下去,腦子燒糊也不是沒可能的,尤其還帶著傷口。”說著,開始兌藥,準備給岩崎聆掛水。
程晨看見房內掛衣服的高架,也趕緊搬到床邊來,衝田木瞟了一眼,默不作聲。待藥水兌好,程晨順其自然的接過瓶子,將其掛好,便開始習慣性在給岩崎聆手麵找血管,碘酒塗抹,啪嗒,插針,貼上膠貼,拔針等掛水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待全部弄完,程晨猛然發現不對勁。現在不是在上一世的醫院啊!她現在是日奈森迷迭啊,剛剛那給岩崎聆掛水的一係列動作實在不是日奈森迷迭會做的事情啊。程晨隻感覺身後有些灼熱感,跡部景吾幾人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滿探究的,程晨有些暗惱,習慣什麼的要不得!
“我,我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看的比較多,剛剛,實踐實踐……”似乎為了加強肯定性,“平時我也用蘿卜之類的實踐操作的,不過怕爸媽擔心都是私下偷偷的!”越說到最後程晨地下越加的足了起來,要讓別人相信首先得讓你自己相信了。
“衝田醫生,先把岩崎的傷口縫上吧,剛剛我隻是照書上做了簡單處理,那麼深的傷口,估計是要縫起來的。”程晨說著指了指岩崎聆的腿部,話題轉的有些生硬,不過這個時刻沒有人多問什麼。衝田木翻開自己帶的醫藥箱,消毒穿針引線便要開始縫合。
不過,看著程晨緊盯的模樣,衝田木頓時停下將要縫合的動作,“小姑娘,要不你來吧,剛剛就做的很好呢。”程晨心裏一驚,連忙擺手,“不,不,不要笑話我了,剛剛是湊巧,現在想我剛剛的做法我都後怕,要是沒找準可就糟了。”說著臉上布滿愧疚的紅色,眼圈裏也是快急出淚水了。
衝田木也沒再多鬧程晨,開始認真縫合岩崎聆腿上的傷口,不過,衝田木這邊不在糾結,那就代表其他人也這樣想嗎?跡部景吾此時眯著雙眼仔細打探程晨,程晨自然也是發現跡部這一動作,不過好在心裏年齡在那,而且上一輩子由於是孤兒,對於四麵八方而來打探的目光早已是處變不驚了。
程晨靜靜的盯著衝田木縫合的動作,屏住呼吸,眼裏透著神采。在外人看來是那種帶著擔心卻又非常想看的感覺,跡部景吾看來半天除了一開始的僵硬之感,接下卻無其他多餘的情緒。就像一個對朋友擔心,而且對醫學非常好學之人一樣,不過,跡部景吾心底卻有種,一定不是這樣的感覺,可是卻也找不出破綻。
最終跡部景吾也不再糾結程晨這有些讓人出乎意料的舉動,開始關注岩崎聆這邊的具體情況。看著衝田木縫合的細長的傷口,跡部景吾緊緊皺眉,而忍足侑士則是好幾次伸手推了推眼鏡,眼裏也泛著冷光,忍足侑士由於和跡部從國中走的比較近,所以近些年和岩崎聆也是走的不錯。
雖然岩崎性格怪異,且和跡部景吾那性子有種如出一轍的感覺,不過對於認可的朋友還是比較好的,比如跡部,比如網球部的這些人。好像現在還加上個日奈森迷迭,想到這忍足侑士也有忍不住打量程晨一番,剛剛她那番動作實在是有專業感,真的隻是感興趣看的多的原因嗎?
至於許哲那邊,如果說剛剛跡部景吾他們沒來之時,程晨為岩崎聆洗傷口包紮的那些動作隻是有些奇怪的話,剛剛掛水插針的那一些列動作,便是徹底的懷疑了,她琉流利的中文以及在醫生方麵嫻熟的動作,這些絕不是一個高中生看看書就能做到如此的,程晨身上越來越濃重的神秘感越發濃厚。
程晨對於他們幾人時不時投來的探究目光自然知曉的,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多說,總不能告訴他們內在靈魂是別人吧,她與他們現在也隻是普通朋友的感覺,事實上有兩個可能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隻能算是利益上有牽扯的人,要是說出去,估計是會被當精神病送進某醫院去治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