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見她說的也算有理有據,雖說認定了是她幹的卻苦於沒有證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問道:“如此說來,你倒是認為是誰幹的呢?”
“如心隻知道自己將珍珠粉給了二妹,至於為何裏麵被摻了東西,如心是在無從得知。”寧如心雖嘴上說著不知道,卻是將矛頭直指寧十九。
寧十九麵上呆傻似是什麼都沒聽,心裏卻暗自慶幸虧得自己早有準備,不然真被這草包反將一軍。
立於一旁的紅袖見自家小姐被誣蔑,這就要上前理論,卻沒想到寧如心身後的冷月卻突然開了口:“夫人,奴婢有話要講!”
還未等蘇姨娘開口,寧如心先開口嗬斥道:“你給我閉嘴,一個奴才,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如心這麼心急讓她閉嘴,莫不是怕她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對如心不利?冷月你不必擔心,盡管說便是,誰不讓你開口,我便先縫了她的嘴!”
“稟告夫人,半個月之前二小姐讓我在城外的彩芳堂買了一盒珍珠粉,奴婢本以為是二小姐自己用的,沒想到回來之後小姐又讓奴婢往裏頭摻了些石明散,這石明散於珍珠粉顏色狀態相近,隻是長久抹在臉上會使皮膚潰爛。奴婢安二小姐吩咐做完,二小姐第二日便將其送給了三小姐。三小姐於奴婢有恩,奴婢不能眼睜睜看著三小姐被冤枉!還請夫人明鑒。”
此時的寧如心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貼身婢女竟然會出賣自己,此刻早已麵如死灰。而蘇姨娘想著自己女兒的臉不知還能否治愈,頓時暴怒而起,大喝:“如今真相已明,來人,將二小姐待下去杖責二十!”
眾人聽這話心裏均是一驚,杖責二十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使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受了這二十杖也是非死即殘,更何況寧如心不過是一個剛過笄禮的弱女子。寧如心隨即嚎啕大哭起來,隻會喊著姨娘饒命不住的磕頭認錯。
寧十九料事如神,早料想到有人毀了寧可心的臉,蘇姨娘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裝作趕忙上前:“還望姨娘饒二姐一命,這石明散並非藥石無醫,相信若留二姐一命,二姐一定可以將功補過,將四妹的臉恢複如初。”
“如此我便留你一命,暫且罰五杖。若是治得好咱們就此作罷,若是治不好,我便將你千刀萬剮!”說完譴兩個侍從將寧如心拖了了下去,直至行刑完畢才拂袖而去,院裏的下人也都散了。寧十九讓紅袖與青蓮二人將寧如心扶了回去。
一行四人回了文芳院,又找了大夫前來診治,寧如心能留一條命,對寧十九千恩萬謝:“今日多虧妹妹從中相救,我往日害你不淺,妹妹還如此幫我,真是叫我慚愧。隻是妹妹所說的治療藥物姐姐好無頭緒,還請妹妹指點一番。”
“往日種種我們不必再說了,至於這治療之藥不過是我情急之下信口胡言。不過既然姐姐能保住性命,治療之法姐姐尚且可以從長計議。”寧十九恐怕就算有藥能治,寧如心也活不到那時候了。
寧如心聽了這這話心中難免失望,再加上寧如心有病在身,寧十九不好多加打擾,便告辭了。
回了清秋院,寧十九借口想吃糕點將紅袖青蓮二人支開。一進門,果然冷月已經在此處等候了。見了寧十九進來,冷月趕緊行禮。
寧十九將她扶起來,道:“快起來罷,此次你立了大功,若非有你此次計劃也不能進行的如此順利。從今日起你便是文芳院的人了,隻是現在你暫且不要拋頭露麵,衣食住行均有人為你打點,待避過了這次風頭,再出來活動。”
冷月知道她的難處,也不過多請求,隻點頭應了,從此冷月便在清秋院住了下來。
如今寒冬已過春意漸濃,寧如心的傷恢複的也算快,不過半月便能下床行走了,養傷期間還真叫她尋得了一位診治皮膚的名醫,請來為寧可心看病。蘇姨娘也當真沒再為難她。寧十九聞的這個喜訊約寧如心去後花園遊玩散步,兩人約在觀雪樓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