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寧十九一邊封了冷月的啞穴,又用力卸了她的下巴,冷月頓時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想要叫喊卻是口不能言。
看她這副樣子,寧十九心中頓時厭惡萬分,拿過桌上冷月的帕子,墊在冷月的舌頭上,將她的舌頭緩緩拉出:“既然你這張嘴閉不上,我左右也不能給你縫上。不然這樣,你這根舌頭也別要了,反正也隻會搬弄是非。”
冷月似乎是察覺到了寧十九的意圖,頓時涕泗橫流,搖著頭想要阻止寧十九的動作。
但寧十九卻是一點都不手軟,將匕首深入冷月的舌根部,用力將整個舌頭剜了下來。看著疼的昏了過去的冷月,寧十九將那條舌頭用手帕包好,放到了冷月的桌子上。但寧十九卻沒急著離開,她上前猛掐冷月的人中,冷月竟然是又幽幽轉醒了,寧十九湊到她耳邊對她說:“人說搬弄是非的人死後會入拔舌地獄,但是我不信鬼神,所以我就要親自拔了你的舌頭。我不怕你告發我,你鬥不過我的。舌頭給你放在桌子上了,給你留著警醒自己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月獨自留在黑暗的房間中,口中的痛楚一陣陣傳來,卻是趕不上她心中痛楚的千分之一。此時此刻冷月心中充滿了後悔,想來自己一直都在為了自己的的將來籌謀,希望自己地位越來越高,希望自己也能成為主子。但最後卻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冷月想哭,卻是隻能發出幽幽的嗚咽。她知道寧十九剜掉的不隻是自己的舌頭,更是自己的將來,自己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成為主子的機會了,不但如此,還會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一想到這裏,冷月便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於是便緩緩起身,拿起桌子上自己的舌頭,走向了後院的那口枯井。
寧十九回了院子,換下自己沾滿血汙的衣裳,放在火盆中一把火焚燒殆盡。看著火盆中幽幽的火光,寧十九的心裏卻是一片清明。想當初寧十九被朱老板綁架,甚至險些丟了性命,自那時起她就明白,對待自己的敵人一定要斬草除根,若是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性命的威脅。
而經曆了這幾天這些事,尤其是今天發生的種種,寧十九明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要是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在乎的人,所有敵人或是有可能成為的人都要一一掃除,否則等他們連成一氣,倒黴的可能是自己。
想到青蓮和紅袖二人還在寧可心手裏,寧十九咬了咬牙,逼迫自己沐浴安眠,因為她知道自己明日還有一場惡仗要打。
第二日一早,寧可心便滿心歡喜的前往柳月芳那裏請安了。
寧可心向來是個沒規矩的,柳月芳聽下人說她來請安,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便去議事廳接見。
果然,寧可心一見柳月芳,便直接說明來意:“夫人,這次可心來一是想起來許久沒給夫人請安了,這才前來拜訪。二是有件事想稟報給夫人。”
柳月芳知道寧可心的心計不深,也不覺得她能有什麼大事告訴自己,隻當她是來搬弄是非的,於是便敷衍道:“嗯,有什麼事說就行了。”
寧可心此時正沉浸在陷害寧十九成功的興奮當中,因此聽了柳月芳敷衍的語氣也不氣惱:“回稟夫人,昨兒個可心同三姐一同去近郊遊玩,可心因突然有事因此中途回來了,可卻聽說……”
寧可心說到這裏瞥了柳月芳一眼,這才語帶哽咽地繼續道:“……可心聽說三姐竟然遇上了歹徒,被人給玷汙了。”
即便是柳月芳聽了這話也是一驚,忙問道:“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寧可心抽泣幾下,回道:“可心不敢欺瞞夫人,昨天姐姐回來的很晚,臉色也十分蒼白,看樣子像是受了創傷的樣子。”
說著又是哭起來:“都怪妹妹沒看好姐姐。”
柳月芳看著她這幹打雷不下雨的樣子,心裏更是來氣,轉頭吩咐身邊的丫鬟,讓她把寧十九叫來。
等那丫鬟領了命走了,柳月芳懷疑道:“不少達官貴人都會去近郊郊遊,衙門因而時常去那處巡邏,為非作歹的匪徒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不太到那處去興風作浪,怎麼昨日偏巧就有歹人在那處呢?”
寧可心早有準備,那處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回稟夫人,可心也想過這事,因此派人調查,發現三姐手下的紅袖與青蓮二人,因為不滿三姐對她們的苛責,這才買通了凶手,向三姐下了毒手。至於那兩個賤婢,可心已經讓人捉了來,正在院子外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