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十九一聽這話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我睡著的時候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
按規矩,寧國侯府內的丫鬟,是簽了死契的,也就是說一直到死都得待在寧國侯府,聽從主子的吩咐。即便是隨意出入寧國侯府都是不被允許的,就更不是用說像平常人家的女子一般與自己心愛的男人成婚了。
青蓮與那樵夫的事寧十九其實是知道的,寧十九之所以沒有阻止,那是因為覺得左右她可以讓青蓮當自己的陪嫁丫鬟,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放自由,卻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俗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來這兩人也是許多天不見了,這才趁著這花好月圓之際想要偷偷見上一麵。
寧十九聽紅袖說柳月芳說了,這件事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開始審問,心中稍微安定了點,最起碼從現在到天亮還有些時間,自己尚且還能想點辦法出來。
可是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管怎麼說都脫不了私會的嫌疑,更何況還是被寧可心的丫鬟碰上的,那就更不好洗脫嫌疑了。
想到這裏寧十九卻是突然問紅袖道:“昨個兒青蓮不是喝多了酒的嗎,怎麼還能在深更半夜的出去同那樵夫約會?更何況這深更半夜的,寧可心的丫鬟到那裏幹什麼去了?”
紅袖此時有了主心骨,也跟著平靜下來,靜靜回想了一番向寧十九道:“青蓮當時也不過是喝了一小杯,當時並未醉,不過是讓風吹了頭,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才會伏在桌子上。至於寧可心的丫鬟夜裏出去幹什麼了,奴婢就不清楚了。”
寧十九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必著急,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夫人說了是明天一早審問青蓮,那現在青蓮應當是安全的,你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天跟著我去夫人那裏走一趟,可千萬別叫人看出你曾經哭過。”
紅袖心中煩憂青蓮的安危,但也知道寧十九說的話不無道理,於是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按照寧十九的吩咐回房去了。
待她走後,寧十九疲憊的撫了撫額角,暗自揣測這件事應當怎麼處理。
這件事不管是對青蓮來說,還是對寧十九來說,都是十分不利的。畢竟在這件事當中,還是柳月芳說了算的,況且證人還是寧可心那邊的人,這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抓住自己的把柄,恐怕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更何況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到底青蓮和那個樵夫做了什麼,是怎麼被發現的。
想來想去,寧十九還是決定穿上了衣服,往柴房去了一趟。
看守青蓮的丫鬟興許是偷懶了,並沒有在門口守著,但門上掛了鎖寧十九也進不去。無法,寧十九隻好在緊閉的窗邊輕聲喚青蓮的名字。
幸好青蓮並沒有被堵上嘴,此時聽見寧十九叫她,便回應道:“小姐?是小姐您嗎?”
寧十九擔心那看守的丫鬟回來,於是便抓緊時間問道:“是我,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會弄成這幅樣子。”
青蓮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寧十九:“昨夜奴婢回了房間之後,卻發現桌子上擺著一張紙條,上書‘子時三刻於觀雪樓相見’,落款是他的。”
青蓮口中的“他”,應當就是那個樵夫。
青蓮可能是柴房中有些冷了,青蓮輕咳了幾聲,這才繼續道:“現在想一想,奴婢當時若是凡事多想上幾分,也不會上了別人的當,畢竟往日我們在後廚那邊雖然不能好好說上幾句話,但總歸還是能見麵的。”
說到這裏寧十九總算是明白了,想來應當是有人早就察覺了青蓮與那樵夫的事,這才設下圈套,引誘兩人上當。
如此說來這人十之八九就是寧可心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寧可心身邊的丫鬟為什麼會在三更半夜在後花園遊蕩,還好死不死地正巧發現了青蓮兩人。
查知了此事的真相,寧十九又問:“那樵夫被關在何處了?”
青蓮卻說是不知道,當時柳月芳隻說把兩人分開關押,倒是卻沒說關在哪裏。
寧十九大體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於是便勸慰青蓮說是讓她放心,自己一定會將兩人救出來。接著便囑咐了青蓮一些事情,而後便回了文雀院。
此時離天明還有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寧十九卻是依舊沒有想到自己應當怎麼做,才能將兩人從柳月芳手裏救出來。
即便這件事真的是有心人暗中謀劃的,自己這便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隻憑一張不知道是何人所寫的紙條,根本就不能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