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啦,讓人家睡一下會死啊!”我狂躁地咆哮著,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你個瘋女人。”他吃痛之下並沒有打我,而是一把將我扛在了肩上,大步地往水池那邊跨去。
不會是要滾床單去吧?可以的,可以的!
“你想幹嘛?”我羞澀地問道,理智雖然已經被燒盡,可真要滾床單了,小心髒還是撲通亂跳。
“讓你冷靜冷靜!”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下一秒鍾,我感覺到了透心涼。
這家夥真是毫不憐香惜玉到了極點,他居然帶著我跳進冰冷的水池裏,按著我的頭,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按到水裏。
救命啊,殺人呐!嗚嗚……
澡堂裏有兩個水池,一個是溫泉水,一個是冷水池。
冷水池裏的冷水,冰冷徹骨,一次次的透心涼便降一些火氣,一次次的窒息恐怖的死亡感,也逐漸喚醒我的意誌力。
身體終於承受不住冰火兩重天的兩相煎熬,就在那一刻,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昏迷期間,死神大人進入了我夢裏。
他別的話沒講,就催我快點殺了“上古暗鬼”他說他在這個世界的三十歲生辰快到了,再不結束他這一世的生命,後果不堪設想。
我想問給自己爭取一些厲害的武器,還沒開口,死神大人就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大手一揮,一道黑光束朝我的腦門飛來,鑽了進去。
死神大人說那是過目不忘如複術,就是一種看了就過目不忘而且能很快地複製到自身的一種能力。
他讓我跟著姥姥學茅家法術,那才是人類的真本事,給我虛的東西我也用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改天找姥姥試試。
我在水池昏迷後來發生的事,是嫦小娥告訴我的。
嫦小娥說她和我姥姥找到我的時候,我暈倒到水池邊,姥姥懷疑我是中邪了,還當著眾人的麵做了一場法事。
據說纏著篷蒙的厲鬼也已經被姥姥捉了。
那個捉著我不放,硬說我是刺客的寒澆不知所蹤。
而我關心的是,陰牌鬼迦夜如何了?
他是為救我才與那妖魂雨女相鬥,我雖然不喜歡被一隻厲鬼纏著,但更不想欠一隻鬼的人情。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按照他教我的方法,先是在陰牌上喂一滴血,然後喊三聲迦夜,靜等他出現。
可不論我拿著陰牌呼喚多少遍,是軟硬兼施,或是請求,或是激將,他就是不現身,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迦夜,你還在裏麵嗎?”
“迦夜是你的名字嗎?你是不是把咒語搞錯了呀?怎麼還沒出來?”
“迦夜,你是不是受傷了,所以不能現身?我怎麼做才能幫到你呢?”
一日又一日過去了,他還是沒出現,我有些揣揣不安。
哎,想這麼多做什麼?他不再糾纏我,我應該開心才對,或許他因為救了我做了善事,所以好鬼有好報閻王爺給了他去往地府的通行證,準他投胎轉世去了吧!
那我就當他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吧?
都休息兩天了,今天是篷蒙大婚的日子,姥姥要過去開壇祭拜日月天神,給新人祈福,我要給姥姥打下手。
至於殺後羿的任務就再延後一天,破壞人家結婚大喜的日子,那多過意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