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你何必騙你自己呢?”江沅的表情異常沉靜,“你一早就懷疑過這一切不是嗎?你和我一樣,都在暗中計劃著自己的想知道的一切,現在大魚上鉤了,你卻不想知道真相了嗎?”
我被他氣得想殺人了,罵道:“我計劃什麼?啊?一路被你們牽著鼻子走,我還計劃,我計劃你妹啊,我告訴你,這地方堅持不了多久,拿了東西我們趕快走。”
江沅此時的臉色已經不是慘白了,而是一種慘白中透著一種死灰,他的眼睛看著我,就像是叢林中的獵豹一樣,充滿警惕。
我強壓下自己內心的不安,隆隆的聲音告訴我,宮殿四周正在聚集水流,我知道這裏不遠就是三峽,萬一......我不敢想,隻是緩緩聲音道:“江沅,不管我們有什麼計劃,現在,我們的目的是落水珠,千虎已經孤掌難鳴,你先讓開。”
樊月珍一槍打在千虎的坐腿上,千虎捂著一隻眼,半個身子浸在水裏,水麵以下麵的血紅,罵道:“你,你幹什麼,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朝蟈蟈使了眼色,蟈蟈左右微微一動,一隻刻刀橫著飛了出去,劃瞎了他的另一隻眼睛。
樊月珍冷笑了幾聲,“什麼落水珠,江沅你的計劃可真好,一群人被你耍的團團轉,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引我出來,不就是為了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我跟你實話說吧,你不是江百川的孩子,不過這件事是有我知道,因為是我把你和江百川的兒子掉了包,江百川的兒子一出生就被我掐死了,你應該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告訴你,當年我給那個產婦接生完之後,他就讓手下人殺我滅口,誰知道那人毒癮犯了,我趁機跑了出來,但我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所以我就......”
我接著她的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你利用醫院的便利通道先行到達了地下車庫,你記住了江百川的車牌號,並讓你的一位姓康的朋友幫你暗中調查這個車牌的一切信息,你找到了江百川在北京的一處住宅,巧合的是,江百川的一個情婦也在差不多的時間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更巧合的是,那個產婦的兒子也在,你當時怒氣衝頂,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掐死了江百川的兒子,並帶走了屍體,還在那個女人的水裏下了毒。”
樊月珍冷笑著看我,“你知道的不少,不錯,我故意把那個嬰兒留下,讓他以為是蕭百鳴為給妻子報仇,奪回兒子並殺了他的情婦。”
蟈蟈似有不解,“這不可能,那江百川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兒子。”
我說:“要他認識,也要他見過自己兒子才行,兩個嬰兒出生時間差不多,在加上隻是情婦所生,江百川根本不會刻意去看,就因為他沒去看,所以當情婦死了之後也自然也就把那個活著的嬰兒當做是自己的孩子,而那個被掐死後帶走的就是我大伯的孩子。”
我看著樊月珍,繼續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把那個死嬰帶來了蕭家,並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給我大伯聽,我大伯相信你是個護士,也相信那名產婦跟你說的話,隻是孩子已經沒氣了,他就把嬰兒埋在了我們家老宅後麵的竹林裏,這件事也就封鎖了消息,一直沒在人前說過。”
我繼續道:“南海路二號的血案,也是因為江百川後來查到是康醫生的父親幫你查到了車牌的信息,才讓你有機可乘,所以他一怒之下殺了別墅裏的人,卻還帶著江沅在身邊,目的就是讓他親眼看著血案的發生,讓他知道背叛他江百川和江家天下的人都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