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樾的電話關機,蕭媛讓我冷靜,蟈蟈也是讓我不要太著急,我自己心裏也明白不能急躁,單憑這些字並不能說明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江沅的寫的,誰又能保證這吳樾說的就是真的,還有這個地方,一個繁華的商業區,一個古典四合院,還有這神秘構建的地下密室,這一切都透著詭異,每一個疑點都寫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天快亮了,咱們先回去,北京人起得早,別讓人看見了。”我說。
“聽你的,我們先回去,回你那裏嗎?”蕭媛問道,
我想了想,覺得我那個地方地處繁華區,人多眼雜的,真有瀚海總部的眼線我也很難察覺,細細思量之後,決定回別墅,回蕭家的老宅,那裏一般人進不去,雖然它是個荒廢的別墅區,但基本的防禦係統還在正常運轉,有人闖入我可以及時察覺。
我坐在花園的藤椅上不停地撥打吳樾的電話,一直關機。
直到天亮,我換了衣服去他的律師事務所找他,沒想到,律師事務所的所有人都說沒有這個人,我又找劉景芳,可是律師事務所的人告訴我,劉景芳出差了,早上六點多的航班,我問去哪兒了,那些員工表示這是公司機密,不能說。
我想起那天撞到的那個秘書,於是又向前台詢問,可是根據我的描述,前台表示這名女秘書昨天夜裏車禍身亡了。
我腦袋一下就懵了,在律師事務所的人,一個臨時出差,去向保密,一個深夜車禍,四位對陣。
那前台接待員見我神色有異,立刻叫來了保安,保安過來後就要請我離開,我知道他們這是怕我鬧事兒,畢竟當事人大鬧律師行的案例每天都在上演,這些人也是防患於未然,所以,麵對保安的驅趕,我並沒有多反抗,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蕭家別墅的時候已經下中午十二點多了,蟈蟈和蕭媛在客廳裏吃方便麵,茶幾上還有一桶沒打開的,旁邊放著電熱水壺,看我回來了,蕭媛放下麵桶,從口袋裏掏出一疊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這是你走之後,我們在陽台上發現的,是你的嗎?”
我拿起來翻了翻,新票舊票都有,沒什麼特別的,就隨手扔在一邊,泡上方麵便開吃。
“沒找到人嗎?“
“沒有,對了,我讓你們打電話,還是關機嗎?”
蟈蟈把兩部手機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指了指然後又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打通。
“電話給我,我接著打,我就不信這孫子吃飽了撐的給我一個線索之後自己卻消失了。”
說完,也沒問口在吃東西了,拿著電話和移動充電器就來到後花園,蕭媛想跟著,但被蟈蟈攔住了,蟈蟈知道我的個性,此時此刻,我最需要的就是安靜,所以,他沒有讓蕭媛跟著我,蕭媛也是個聰明人,也就沒再堅持,兩個人留在客廳裏,繼續研究那疊人民幣,因為他們二人都覺得這疊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民幣一定另有乾坤。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撥了多少個電話,反正天黑的時候,兩個手機都沒電了,移動充電寶也沒電了,在關機前我撥打的最後一個電話,則是撥給江沅的,我抱著一絲希望打過去,沒想到,等來的結果還是關機。
就在我把兩部手機用力扔到花園後山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聽著讓我有想打人的衝動。
“你死哪兒去了,打你電話一天都是關機,律師事務所也說沒你這個人,你他麼的到底是人是鬼啊,白天不出現,晚上出來活動。”
我一屁股坐在藤椅上,這是我和吳樾第二次見麵,相比之前幾個小時,我感覺他老了一些,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這裏光線的問題,反正我覺得他跟之前幾個小時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