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從我的急救包裏翻出一些她認為有用的藥品背在自己身上,然後把剩餘的還給我,說:“前麵可能會更危險,你還要去嗎?”
我說:“去,必須去,我都到這兒了,老天能讓我活著站在這裏,就是要我完成點兒什麼,我如果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逆了老天的意思。”
阿青有些不理解,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真不懂,沒有人逼著你這麼做,為什麼你要自己逼自己做這些事情呢,你難道不知道,其實有些人是不希望你參與進來的。”
我低頭一笑,“不希望我參與進來的人有,希望我參與進來的人也有,可是我告訴你,人十八歲以後所做的事情都應該出自自己本心,而不是被誰逼著。”
其實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想提醒她,作為一個成年人,你應該有自己的路要走,雖然你們成長環境特殊,但人畢竟是長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她們所忠心的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根本就是變了質的黑社會嘛。
阿青有些不懂我的意思,我拎著自己的背包,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邊走邊說:”這些道理以後自己會慢慢的明白的,等你明白了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為什麼千玨,江沅會做出當初那樣的決定。“
阿青看我走了,也立刻跟上,不過她身上有傷,所以行動起來不是很迅速,但我並沒想等她,因為在這裏,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不是我自己本事大,而是在這個時候,如果身邊的人不是真心人,那倒不如不要。
我把礦燈掛到一個和我一般高的侍女宮燈上,同時把光圈照射範圍調整到最大,直徑十米。
這種礦燈是江沅之前留下來的,個頭不大,但內置的機械裝置確是歐洲最先研發的科技,人家研究室鋼研發成功還沒來得及發表學術論文就被江沅暗中派人給買斷了,那價格開的都能養活一個村了。
人家都說睹物思人,我擺弄著這盞礦燈,心裏也是很不是滋味,等我成功讓這個礦燈發揮到它最大的功用的時候,我的眼前卻出現了讓世界都驚掉下巴的景象。
從我掛礦燈的這個侍女宮燈算起,一共向前方延伸大概十八對,而且每一個造型都不一樣,我邊走邊仔細觀察,這些侍女身上的衣服麵料之所以能幻彩如新,除了麵料噴灑了某些特殊原料之外,其本身質地以金銀絲為主,在加上鑽石,瑪瑙,翡翠,琥珀甚至還有無數的珍珠織就而成,不僅如此,這些侍女麵容姣好,眉如遠黛,目若清泉,鼻似秋峰,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恭敬的立於兩側,雙手化作宮燈,我看到這裏,忽然想到長信宮燈,造型很是接近。
走到第十對的時候,光源逐漸暗了,我打開手電繼續走,我要看完這十八對侍女宮燈。
走到後麵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燈不亮了,不是我的手電,而是我的礦燈,就在我回頭看到瞬間,有人用布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後拖著我朝左邊的方向走,我用力掙紮想掙脫開他的手,可是這個人力氣極大,如果不是我能感覺到這個一個人的手臂在勒著我的話,我甚至可以當做是被一隻大猩猩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