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伯珠在公寓住了下來,每天給厲雲峰打一個電話報平安,做夢也沒想到,她的婚姻會連累家裏人。
從早到晚,她的手機都很安靜,貴婦們已經不再對她發出邀請。
連時惜都不再騷擾她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顧玨會打來騷擾電話。
厲伯珠沒心情跟他扯蛋,也不想牽連到他。
他混到現在不容易,隻要不對時惜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時惜會一直鍾情於他,他也能繼續輝煌下去。
電話響一聲,厲伯珠直接掛斷。
又響,她又掛斷。
再響,她還是掛斷。
大概顧玨以為她在跟他逗趣呢,打得不亦樂乎,厲伯珠幹脆不再管手機,任由它響著。
顧玨的騷擾電話響了幾天就不再響了。
一直等到時宇出院,他是坐著輪椅進屋的,時惜推著輪椅。
“你來做什麼?”看到屋裏的人,時惜一下冷若冰霜。
“離婚協議我已經打好了,時大哥,我們離婚吧。”厲伯珠望著時宇小心翼翼的巴結道。
他要堅決不離婚,她也是沒辦法的,隻能陪著他耗下去了。
隻是現在這婚姻已經變成了她的墳墓,她急不可待地想要爬出墳墓。
時惜幾乎要咬碎了牙,目光噴火地剮著她,她從沒如此的痛恨一個人。
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時宇從她眼神裏看到了決絕。
“妞兒,我們可不可以從頭開始?”他苦笑著問。
“我們可不可以離婚呢,離了婚還是好朋友。”厲伯珠用商量的語氣問他。
她去意已絕,他再強留也沒意義,“你離婚是因為顧玨嗎?”時宇緩聲問。
身後的時惜全身一下繃得緊緊的。
“是。”厲伯珠想了想,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拉時惜出火海,也能還顧玨一個自由身,時惜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無恥!”時惜怒不可遏。
時宇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拿出證明。
厲伯珠當著他們父女的麵,撥通顧玨的手機,按下免提。
“顧玨,我要離婚了,你跟我在一起嗎?”她問道。
“嗯。”屋裏響起顧玨的聲音,時惜臉色一下慘白。
“那時惜怎麼辦呢?”厲伯珠揚聲問。
“我會跟她說清楚。”顧玨回答道。
“鬱悶,你唱首歌給我聽!”厲伯珠命令道。
“想聽什麼?”顧玨異常配合。
“絕世小受!”厲伯珠直勾勾地盯著時惜麵無人色的臉。
屋裏很快響起顧玨的聲音。
時惜身體晃了晃,時宇臉色一沉,“好啦,不跟你說了。”厲伯珠見好就收地掛斷電話。
“都跟你說了,顧玨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你偏偏不信。”厲伯珠看著時惜嘟噥道。
時惜僵硬地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時大哥,我表現好吧!”等到時惜走進房間,厲伯珠竄到時宇跟前,半蹲到地上,一臉邀功地望著他。
時宇無動於衷地看著她。
“其實是我這種人不適合結婚,時大哥,你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爸爸。”厲伯珠壓低聲音給他戴高帽子。
隻想盡快跟他離婚,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惹不起他,她躲得起。
時宇捏一下眼前這張異常生動的臉,“推我回房間。”他淡淡地說。
“是!”厲伯珠誇張地應一聲,從地上彈起來,繞到他身後,屁顛顛地推著他回房間。
進了房間,時宇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順手反鎖上房門。
厲伯珠呆呆地盯著他的兩條腿,走路麻利得很,不偏也不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