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炳邪沒有施展任何法術,但是光憑他的實力和魔宗的功法,普通拳腳中也帶著煞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況且這一擊已經展現出其的必殺之心,而佛老僅僅是一個凡人。
在萬分緊急情況之下,佛老毫不猶豫轉身抱住了念之,用自己的背部扛下來這一掌,依然是被炳邪的力道擊飛,將其和念之重重砸在石階之上。
葉若萱王凡等娃子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著已經躺在地上的老人,念之也是從地上半爬了起來,一臉呆滯的看著老人,腦子中一片空白。
周圍的村民終於是緩過了神,一擁而上,呼喊著佛老的名字。
有些上了年紀的是雙手合十為佛老祈禱著,一些婦女則是上前將其扶起,用指頭掐著人中探著鼻息,周圍身強力壯的青年則是自發將老人和念之圍了起來,拿著武器對著炳邪,雖然眼中也帶著驚恐,身子也不住的顫抖,但是依然是寸步不讓,擺出要拚命的模樣。
“哇”
念之終於是大聲哭了出來,長這麼大,他基本從未哭過,哪怕是從掏鳥蛋從樹上摔下來,被野狗追逐,或者說前幾日碰到的蛇怪也沒有讓其流淚。
念之看著被眾人扶著,雙目緊閉的老人,心中無比害怕,從未如此無助彷徨過,哭著爬向了老人,口中哽咽著呼喊著爺爺。
“不知死活”
炳邪冷冷看著這一切,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現在的他依然是眼中充滿煞氣,尤其看見自己一擊沒有將這個娃子的腦袋劈個稀巴爛,同時那幫無知的村民竟然敢拿著那些農耕的鐵器對著他,心中怒火滔天,仿佛四下逃散,哭爹喊娘才是這幫村民應該做的。
炳邪手一伸,赤紅色血球又在手掌中凝聚,這次他的目標是眼前這群凡人,隻有讓他們化作血泥方能解自己心中之氣。
身後的田予馨一看,美目之中閃爍著光芒,一咬貝齒,終於是站了起來衝著炳邪的背影說道:
“你敢這麼做,難道就不怕王法嗎?這裏是泥縣邊緣,屬於北平王府管轄的地方。”
“王法?”
炳邪頭也不回,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一斜冷笑著說道:
“北平州幾個挑梁小醜,來了我也不放在眼裏,除非京城的幾個老怪物出手,但是他們會跑這麼遠為了這一群凡人的賤命,值得嗎?在這裏我就是王!我就是法!”
說完不再猶豫,一躍而起。
“夠了!”
眾人身後一直旁觀的瞎子終於是喝道,方才他也沒有預料到這個瘋子會直接衝一個娃子出手,想要出手製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更加沒有想到這個老人對這個孩子如此重視,不顧自身安危將其救下。
雖然自己和這群凡人沒有什麼交情,也是為了那東西而來,但是在裕躍村的幾日,他也能感受到這裏的民風淳樸,村民心地善良,尤其是這個老人的所作所為,無私正大,眼看這些人就要慘遭毒手也是於心不忍。
血光之災?莫非這就是老人所謂的血災?自己前日算出老人的災難,卻沒有算到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發生在自己眼前,如果自己早點出手會不會?想到這,瞎子也是搖了搖頭。
天命不可違,至少對於凡人如此,哪怕自己救下一時,卻救不了一世。
瞎子看見炳邪騰空而起,也是猛得將拐杖衝著地上一插。
“嗡”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成波浪狀朝著四下散開,又迅速彙聚回拐杖的低端,一股大力將瞎子整個人撐了起來,也是飛躍而起,擋在了炳邪的跟前。
炳邪也是一驚,但是腥紅的血球已經是脫手朝著眾人飛去。
瞎子反手將拐杖抬起,那顆鑲嵌著玉石的柱頭對準了血球,狠狠刺去。
“叮”
一陣清脆的聲音想起,隻見柱頭和血球一接觸,那個血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表麵的尖刺往裏麵一縮,直愣愣定在半空之中不再動彈,仔細看其表麵布滿了淡藍色的裂縫,炳邪的神色也是一驚,
“哢嚓”
血球在半空中停頓了半息,終於是掉落了下來,開始四分五裂,砸在了地上,就像一個冰塊被打裂開碎成一塊一塊的。
反應過來的炳邪也是沒有猶豫,心中一動,黑氣在肩膀上凝聚,開始向手掌處傳遞,直接朝瞎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