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黑沙掌”
炳邪低喝道,對於這個憑空跳出來的瞎子,也是感到無比厭煩,身形比往常快了幾分,手中的魔氣湧動,整個手掌化作了一隻大大的虛影,看來這一次他是使用出了全力,剛剛和田衝打鬥都是鬧著玩的。
瞎子一隻眼是瞎的,另外一隻眼則是微眯著,給人看上去就是在半空中閉著雙眼,等到炳邪的手掌快到其跟前,方才從衣袖下方露出自己的一隻右手,成平推狀,向前撫去,速度緩慢至極,仿佛就是在推著門框。
隨著瞎子的手掌的推動,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降低,整個身子也是散發著白色的寒氣,下方的村民也是渾身一個哆嗦,就在兩隻手掌快要接觸的時候,瞎子周遭的寒氣猛然間一陣收縮,向著手掌處凝聚,整隻手臂散發著奇異的藍光。
“砰!”
炳邪那魔氣縱橫的手掌和瞎子藍色的手掌相碰,在半空之中發出一聲不大的響聲,相撞之處黑氣四溢,藍光也隨之消散。
炳邪渾身一震,回到了地麵,連續後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形,這時炳邪神色一變低頭向手臂看去,隻見手臂上原本洶湧的黑霧開始變得遲緩,一抹藍光從手掌處向著手臂之上蔓延。
“卡卡卡”
手掌周圍,肉眼可見其四散的魔氣沙粒紛紛帶上了白色的冰尖,關節處也被厚厚的寒霜覆蓋。
炳邪急忙運轉體內的魔氣,赤紅色的麵罩一陣發亮,這才將蔓延的藍光給壓製下去,讓寒氣不再覆蓋於上,但是整條手依然感到一陣發麻和無力。
瞎子隻是仄歪了一下身子,收回了手,單手覆於身後,一手持著拐杖慢慢落回地麵站在眾人前麵。
“青天玄冰掌”
一旁屋頂上的盤山看著瞎子這一手,口中不由得說出五個字,揉了揉眼睛,隨即又不敢置信道
“青天玄冰掌是青天觀的絕學,此道觀在五百年前在仙門各家中也算是排的上名號,但是在一甲子前就已經衰敗,道觀之中死的死逃的逃,過了十年整個道觀就沒了,現在怎麼還會出現這麼一個高手”
炳邪抬起頭,一臉凝重看著眼前那個弱不禁風的瞎子,正猜想他的身份。
周遭的村民看見這一幕,在心裏默默叫好,也是感激看著這個出手的瞎子,但是隨即也是去照看身後的眾人還有佛老。
台階之下,念之和葉若萱絲毫沒有關心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在他們眼中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
佛老依然是雙目緊閉,麵色如土,眾人已經探過其鼻息,連一絲絲氣息都沒有,眾人都覺得其已經逝去。
念之將自己的小手放在老人的手心,另外一隻手抱著老人的身軀,死死地抱住,仿佛這樣就能將其留在身邊,然後將腦袋深深埋在老人胸脯處,閉上眼,時不時從中流出眼淚將自己的衣衫打濕。
身旁眾人誰也沒有去打擾這個娃子,孩子失去了至親之人,從此之後可能就無依無靠了,紛紛站起身子,對老人表示默哀,不少婦孺也是轉過頭去掩麵哭泣,多好的老人啊,就這麼走了。
炳邪盯著瞎子,心中雖然是怒火滔天,但是也是冷靜下來,隨即對其張口說道:
“想不到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也會藏著一個高手,看來那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東西吸引力真是大。”
“閣下是誰,為了這麼些凡人和我們魔宗作對值麼?”
瞎子也是不答話,就這麼站著。
“閣下如果就此離去,炳某既往不咎,要不然以我們魔宗和鬼宗的手段,無論閣下是誰,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出來。”說完,同時炳邪換上了一副笑容偏過頭瞟了屋頂的盤山一眼,意思很明確,我們有兩個人,你跟我們作對就是自討苦吃。
盤山一聽也是眉頭一皺,心中也是罵道,這個炳邪把自己拖下水,真是奸詐,此時卻也不能開口辯解,雖然和其不是一路人,但是如果遇上所謂的佛道二宗之人,他也知道如何去選擇。
瞎子依然是不為所動,神色平靜,似乎根本沒有被其威脅所嚇到,看著炳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炳邪一看,臉色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