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流浪(1 / 3)

果然,來到港口,奧薇拉看到了一艘船。她不由得冷笑:哈倫,原來你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哈倫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神情更加古怪,卻不再說什麼,隻是帶著她上了船。

迎接她的是刺殺喬雙雙的侍衛。

“奧薇拉,這是殘耳,這艘船的船長。”哈倫摟著奧薇拉的腰身。

奧薇拉還沒說什麼,殘耳的臉上怒氣勃發:“哈倫,你該死的在做什麼?這個女人害得喬還不夠嗎?你居然要把她帶上船?”

奧薇拉尷尬地漲紅了臉。

“殘耳,從今天開始,你最好對奧薇拉客氣一點,因為她是我的愛人。”哈倫繃著臉說道。

“愛人?”殘耳看上去就像是吃進了一隻蒼蠅,“你昏了頭了?你把喬放在什麼位置?”

“喬是我的親人!”哈倫飛快地說道,聲音有些異樣。

殘耳忽然上上下下掃了哈倫幾眼,冷笑道:“對不起,這個船長我不做了。”

“殘耳!”哈倫大喝一聲,“你不想救喬了?”

“誰不想?”殘耳也大喝了回來。

“能夠解開咒語的隻有奧薇拉。”哈倫用更響的聲音咆哮。

“那就讓她解啊!”殘耳不甘示弱。

兩個男人的聲音在船上回蕩,奧薇拉隻好掩住了耳朵。但是她的心情卻無比雀躍了起來,她真希望那個叫殘耳的家夥不是威脅而是真的離開這艘船,那麼,哈倫“”的計劃就要夭折了。她是喜歡和哈倫在一起,但並不意味著她同樣喜歡這種辛苦的生活!

“我正在努力。”哈倫的聲音低了下來,卻充滿了無法漠視的威嚴。

殘耳怔了一下,看了看奧薇拉,神色之間滿是鄙夷。

“請你不要這樣看奧薇拉,殘耳。為了喬,我們應該一起努力!”

奧薇拉的臉色變了。為了喬,她的存在僅僅隻是為了喬嗎?

“對不起,哈倫,我做不到。不過我可以做到,不和她見麵。”殘耳扭頭離開了。

起航!

奧薇拉依靠在哈倫的懷裏,望著越來越遠的海岸,夢囈般輕語道:“哈倫,你已有許久未曾說話了。”

“你要我說什麼?”哈倫的聲音沒有了王者的霸氣,變得平易近人了。

奧薇拉側了身子,雙手抱住哈倫的腰身:“哈倫,我們要去哪裏?”

“!”

“你又來了。”奧薇拉不依地撒嬌,“也該有個目標吧!”

哈倫笑了:“奧薇拉,那麼,你想去哪裏呢?”

“我想去……”奧薇拉咬了咬嘴唇,“我想去我的國家,你會同意嗎?”

“為什麼不?”哈倫平靜地反問。

“真的去?”奧薇拉吃驚了,她抬起頭搜索著哈倫的眼睛,“哈倫,你是在哄我的吧?”

“我為什麼要哄你?”哈倫的麵容更加平和而親切了,“奧薇拉,你是我的愛人,你要回家,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回家?直覺的,奧薇拉認為自己進入了哈倫的圈套。但是,要求是她提出來的,哈倫一點都沒有誘導或是強迫她。她悻悻然地移開了視線,很快又欣欣然起來,埃及,那可是她的天下啊!難道她還怕在自己的國土之內會輸得灰頭土臉嗎?

“哈倫,那可是你說的,那我們就去埃及!”

哈倫並非時時刻刻都陪伴著奧薇拉的,奧薇拉知道,但是沒有辦法。

哈倫說:“奧薇拉,你是我的愛人,她是我的親人,難道我不該去看望一下喬嗎?”

“怎樣的親人?”奧薇拉挑釁。

“不會結婚的親人!”哈倫看了一眼奧薇拉,“奧薇拉,你放心,我是不會和她結婚的,永遠不會。”

哈倫的語氣是如此篤定,奧薇拉忍不住將信將疑:“為什麼?既然你不會和她結婚,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我們在你的國家舉行婚禮不好嗎?”

“我也不會和你結婚!”哈倫深深地看了一眼奧薇拉,“我和你,隻有一月之約。”

奧薇拉冷笑:“哈倫,你在自相矛盾!如果我毀約了,你人在我國,如何起兵踏平埃及?”

哈倫哼了一聲:“奧薇拉,征服埃及並不一定需要軍隊!”

“你的意思是靠你一人之力?”奧薇拉譏諷地說道。

哈倫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奧薇拉不吭聲了,不是她相信了哈倫的話,而是不屑辯駁。何況,這一個月,她需要的是利用哈倫的溫柔培養起兩人之間的情感,她不想因為這個和哈倫鬧矛盾。

她示弱地投入了哈倫的懷抱:“哈倫,我解開了喬的咒語,你會原諒我嗎?”

“會!”哈倫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我會感激你!”

“那麼,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不會!”哈倫回答得更加迅速。

“為什麼?”奧薇拉忿然,“我有什麼比不過那個女人?”

哈倫沉默。

“哈倫,給我個理由,就算我敗了,至少也該讓我知道,我敗在哪裏?”

“奧薇拉,你所有的不是我所需的。”

“什麼意思?”

“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照顧我的妻子。”

奧薇拉笑了:“哈倫,你根本隻是在找借口。”

“你會做衣服嗎?”

奧薇拉怔住。

“為我穿衣?”

奧薇拉不服氣地說道:“我會學著做。”

“學?”哈倫嗤笑,“奧薇拉,你若要學,早半年幹什麼去了?”

奧薇拉無言。

夜深沉,哈倫告別了奧薇拉,理由很簡單:“在我們結婚之前,我是不該碰觸你神聖不可侵犯的身體的,那對於你我的國家,是一種褻瀆!奧薇拉,睡個好覺,明早我陪你看海上日出。”

奧薇拉恨得牙癢癢,她當然知道哈倫去了哪裏,可是除了咬住被子發泄她的歇斯底裏,她無能為力。

哈倫當然是去了喬雙雙的房間。

船艙門緊閉著,哈倫敲了敲門:“喬,我可以進來嗎?”

門內毫無聲息,仿佛根本不曾住著什麼人。

哈倫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苦笑,也不是幹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仿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慫恿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