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買東西?你也是和尚嗎?”女孩問。
“不是,我是道......到這裏進貨的,我是一個跑腿的。”‘我’話說一半臨時改口道。
“我叫薑戈,你叫什麼?”女孩問,我聽到這話當時就愣住了,難怪感覺場景這麼熟悉,原來早就在度達的故事裏聽見過了。那麼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在等度達的薑戈了。
‘我,’略微頓了一會才說道:“我叫蘇陽。”
薑戈在‘我’的頭上點了一下,笑道:“怎麼?說個名字還這麼猶豫,不想告訴我?”和我聽見的那個病怏怏的聲音不同,幼年時期的薑戈更加有生氣,很符合那個嚇跑壞小子的形象。
‘我’辯解道:“不是,我剛剛在奇怪你怎麼會在等和尚呢,所以反應慢了。”
薑戈道:“是嗎,我可以告訴你哦,之前我就是在這附近遇到小和尚的,他當時被幾個壞小子圍住了,我看他可憐,所以救了他。然後就認識咯。”
‘我’撇撇嘴,很不屑的道:“那這個小子真是沒出息。”
薑戈揮了揮小拳頭,咬牙道:“怎麼?你看不起我?被我救了這麼沒麵子麼?”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怕幾個壞小子太沒出息,還是你膽子大。”
薑戈挑眉頭:“哦,你的意思是你也很厲害咯?”
‘我’拍了拍胸脯,“我?你別看是個跑腿的,我什麼事都能擺平,沒有能難倒我的事情。”
“吹牛皮。”
“我哪是吹牛皮?我講幾個我遇到的事情給你聽聽......”二人坐在糖糕店門口的小椅子上,聽著小男孩講各自稀奇古怪的事,逗的小女孩不停笑,直到天色漸漸由紅色變黑。
薑戈站起來,“蘇陽,謝謝你啦,陪我等了一個下午,結果小和尚還是沒來。我還想介紹你給他認識呢。”
‘我’擺擺手:“那種沒出息的臭小子我才不想見呢。”
“小和尚才沒你說的這麼沒用呢。你再說他壞話我可生氣了。”薑戈皺起鼻子。
“好好好,小和尚比我厲害行了吧,走了,太晚了被罵了。”丟下一句話,‘我’離開了。
畫麵變到一間小房間,和我一起的是一位非常帥氣的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剛剛發下一頭長發,隨意的披在肩膀附近,那種俊俏感我潤哥看的自愧不如。
“小白,今天跑哪玩去了?”他問道,語氣非常溫和,讓人聽起來非常舒服。
‘我’不滿道:“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小白,別人還以為我是一條狗呢。”
男子笑的眯起眼,過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什麼傻話。”我以為那個給我印象很頑劣的‘我’會激烈反抗,沒想到‘我’很安靜,沒有說話,反而有些享受似的,真的像被主人撫摸的狗兒。
晚上二人睡在一間屋子,‘我’在臨睡前,看著男子的安詳入眠的臉龐好一會,才放心的鑽進被子裏。
之後畫麵幾次改變,都是‘我’在糖糕店門口遇到薑戈,然後陪著她等待那個一直沒有出現過的小和尚,幾次後,我漸漸發現薑戈等待的好像不是小和尚,明明知道小和尚今天不會來了,薑戈還是坐在那等,看見‘我’後就安下心來,聽‘我’給她講故事,故事裏的蘇陽總是無所不能,不管有什麼困難都能笑著化解,不會讓身邊的人遇到危險。看了這麼久,我再傻也猜出來了,而且我還不傻,這個‘我’大概就是度達的同門師兄弟倉白了,那個男子就是他們的師父,天下公認的第一道士,蘇見陽。倉白和度達下山的時間是錯開的,永遠不會相遇,薑戈是沒辦法把這倆人互相介紹了。也不會有機會拆穿小和尚和蘇陽這兩個假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