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誰,睡覺。”
馮興兒將她摁回被窩。
陶大花睜著眼睛,還在猜,“你覺得會是那位麼?”
“哪位?”
“還能是哪位?就那位呀。”
“誰知道你說的是誰?反正不是我。”
陶大花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揪了馮興兒耳朵,惡狠狠道:“你想得美。”
“媳婦兒,你說的那人是哪個?”
“少跟我裝蒜,除了他,我也想不到旁人。”
“誰?”
陶大花說:“連墨戈呀!”
馮興兒一硒:“你怎麼會覺得是他!”
“他對佟掌媒的心思那麼明顯,而且,他發達前,不就是住在偏院麼?後來突然就離家出走,再回來,人家就是一等皇商了,我覺得他的離開,很有可能和佟掌媒有關。”
馮興兒不吭聲了。
陶大花輕輕推了推他,卻聽到馮興兒的鼾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沒勁。”
陶大花又開始思索這個事情,佟掌媒是什麼時候生的孩子呢?沒聽說呀?還有,那個叫金戈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樣?
晚睡的結果就是陶大花第二天睡過了頭,待她來到夥房的時候,發現,飯菜已經燒好了,和和美美打著哈欠相繼進來,飯菜肯定不是她們燒的。
果不其然,餐桌上少了一個人。
佟薑戈通過暗道送了飯菜去了東院,彼時,聞人臻就在膳廳等著,阿苦幫忙擺碗,金戈負責發筷子,佟薑戈盛了飯菜,就坐在聞人臻對麵。
金戈和阿苦頭碰頭搶菜吃,聞人臻與佟薑戈相視而笑,未置一詞。
“我們吃好了。”金戈道。
“去玩吧。”佟薑戈摸摸阿苦頭。
東伯進來帶了倆孩子出去。
膳廳一下子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觀她眼下青影深深,聞人臻道:“我打算請個西席,為兩孩子啟蒙,這個年紀剛剛好,你意下如何?”
“西席?”佟薑戈呆然望他。
聞人臻起身過來,在她身邊落座,攬她入懷,忠叔站在窗根下,瞧見佟薑戈緊擰的眉心,暗暗歎氣,明明是親生,卻無法相認,唉!
和和躍牆而來,“忠叔。”
“哎,先別,別進去。”忠叔急聲阻攔,和和已經踏進膳廳,喊:“老板,折媒監駕到。”
“她來作甚?”聞人臻顯見不悅。
和和搖頭:“不知道呢,她沒說,就在茶樓等著,說是今兒一定要見到老板。”
佟薑戈起身向外走,聞人臻冷睨和和一眼,開了腔:“理她作甚。”
“她如今是折媒監呢,我怕得緊啊。”佟薑戈笑笑拍他手,“我去瞧瞧,我想我已經知道她此行目的。”
聞人臻挑眉:“哦?”
“來找我的,無非兩種,非嫁即娶。”
聞人臻輕顰淺笑:“那你覺得她是娶呢?還是娶呢?”
佟薑戈皮笑肉不笑,道:“拋卻折媒監的身份,她還是寧都郡主,說她娶夫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