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鬼?”

“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大晚上飄來飄去的玩意兒?”

夏然好奇地伸出手去戳小花的臉蛋,卻被她躲開了。

看著躲在夏秋明身後一臉戒備看著自己的小花,夏然一臉驚奇。

“嘿嘿,正是!”

見小花如此依賴自己,對夏然卻一臉凶相,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又不是誇你,你得意個屁啊。”

夏然一臉鄙夷,內心的醋壇子早就打翻了。

是哥不夠帥還是沒有親和力?好好一個小蘿莉,眼睛咋就那麼瞎呢?!

“不是說鬼都沒實體的嘛,她怎麼……”

隻見小花戒備地站在夏秋明身後,緊緊地抓著他的袖子不放,身形格外凝實,除了在燈光下沒有影子,臉色慘白了點以外,與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人家是鬼修,鬼修曉得不?”

夏秋明摸著小花的頭,一臉驕傲。

“聽著還挺厲害的啊?”

夏然打量著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女孩,越發好奇。

其實回來的路上,黎小梨大致地說過小花的來曆,隻是那時候夏然和青澤已經因為重傷而暈了過去,啥也不知道。

小花原本是一個偏遠山區的苦命女娃,其父母受封建思想的荼毒,重男輕女,對她是非打即罵,從小就讓她幹苦力,還動不動就不給飯吃。

小花有一個弟弟,即便是家裏很窮,但她的弟弟卻活得像個少爺一般,因為父母的溺愛,弟弟從小就囂張跋扈,從不關心這個姐姐不說,反而還時常捉弄她。

不管弟弟在外麵闖了多大禍,每次都是推給小花,父母在明知小花是被冤枉的情況下,依舊對她進行嚴厲懲罰。

各種毒打不說,動不動就不給飯吃,平日裏本就吃不飽,導致她身體嚴重發育不良。

鄰居們也都十分可憐小花,奈何其父母在村裏是有名的潑皮無賴,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給自己惹上麻煩。

隻是這世上也不盡是寒涼,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有人給予溫暖。

領居家的楊奶奶,因為看小花可憐,偶爾會拿些家裏的吃的偷偷地塞給小花。

小花也知道楊奶奶一個人生活,她的老伴兒很早就去世了,膝下又沒子女,年紀一大把了還起早貪黑地幹農活,日子也過的很是艱難。

小花也很感激楊奶奶,可以說楊奶奶是小花灰暗的世界裏,唯一的一束微光。

但這樣的日子注定不會長久。一次小花又被關在屋子了不給飯吃,還被命令要把一家人的衣服洗幹淨。

趁著他們都上街了,楊奶奶從自家偷偷地拿出一隻饅頭遞給了小花,但不巧的是,這一幕恰巧被半途折回的小花的母親看到了。

她居然罵罵咧咧地抄起一節手臂粗細的木棍就往楊奶奶身上招呼。

楊奶奶四處逃竄,但她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哪裏會是一個正值壯年的潑婦的對手?

數棍下去,楊奶奶當場暈了過去,在鄰居的拉扯下,小花的母親這才住了手,但為時已晚了。

楊奶奶死後,小花的日子過得更加淒慘,她恨自己的母親,恨她殺死了最疼自己的人。

於是,她決定報複。她偷偷地將父親從集市上買來準備毒老鼠的藥摻進了母親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