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厲司琛低頭看著她的眼淚,難受地道歉,感覺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我愛你。”顧薇茵聽到對不起,反射性糾正;正是因為醉了。才敢那麼放肆。
他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可是……也沒有我愛你了。
他選擇了薇兒,他不要她。在夢中她好愛他,現實中她恨他的。
厲司琛聽著她的話,渾身瞬間僵硬。
她的話……是酒後吐真言?還是胡言亂語?
她說她愛他?
“薇茵。”厲司琛不顧外人在場,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可以嗎?
他可以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嗎?
好不容易築起的堅硬心牆,被她的一句“我愛你”輕易擊垮。
北冥月單手插口袋,要了杯酒,就這樣站在吧台旁看著,依然麵帶妖嬈笑容,卻讓人感到無比惡寒。
顧薇茵緊閉著眼皺眉搖了搖頭,掙開他的束縛,小臉在他溫熱的胸膛蹭了蹭。
一次就好,最後一次。
“嗯……。”語氣慵懶應了聲,靠著他溫暖的胸膛,感覺睡意漸漸襲來,身體好累,好想狠狠地睡一覺。
“傷口還疼不疼?”厲司琛聲音夾著一絲懊悔,溫柔地問。
一想到自己意氣用事傷了她,就後悔不已,一想起她血染的背,心就揪疼著很。
“疼……睡一覺就好了。”聲音充滿睡意,傷口疼,心也疼。
“那我們回家。”厲司琛彎腰橫抱起她,柔聲說道。
聽著她誠實的回答,心疼得難以呼吸。
去他的再無瓜葛,兩不相欠。
他隻知道,他要她,這個念頭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麼堅定,此時隻想彼此一輩子糾纏不休,愛也好恨也罷,都不想放開她了。
北冥月一聽,眸光陰沉,迅速用身體擋住厲司琛的去路。
他隻不過是“大度”地給時間他們告別而已,可不是讓厲司琛帶走顧薇茵的。
“讓開。”厲司琛陰沉著臉,語氣森冷地命令。
他此時隻想迫不及待地帶她回家,有了她,那個屋子不會再冰冷、黑暗,寂靜了,如同他的心。
“把她交給我。”北冥月伸出雙手,一副接過顧薇茵的準備,笑容妖嬈地說,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
他是男人,一個愛她的男人,看著厲司琛抱她卻不阻止,這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絕不允許厲司琛帶她離開。
一時間,兩人男人就這樣僵持站著,彼此身上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司徒東皇則坐在一旁,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嘴角噙著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做夢吧你,想追我老婆?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厲司琛冷冷啐一聲,嘴角扯著嘲諷的笑。
才22歲的毛頭小子,居然敢跟他嗆聲,還想跟他搶老婆,找死。
轉身,反正出口又不止一個,現在沒心情跟他多糾纏。
北冥月一個閃身,再次擋住厲司琛的去路。
“我是看在你是顧薇茵‘前夫’的份上,以前還那麼照顧她,才好言相對,別逼我出手。”北冥月妖嬈笑容瞬間收斂,語氣森冷警告。
“是她的丈夫,小白的爹地,不是前夫,我們還沒離婚。還有,我是看在你昨晚救她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滾開。”厲司琛也不是好唬的主,冷聲回嗆道。
就算真打起來,也不怕他。
反正她愛他,就算她醒來以後不認賬,他也不介意再追她一次。
想起小白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他今晚絕對要她帶回去,也當是給小白一個交代。
“你這是在逼我強行搶人?”北冥月嘴角勾起血腥的笑容,動作緩慢地舒展手腕的筋骨。
也好,今晚他就讓顧薇茵對厲司琛永遠死心好了,雖然手段有些過激。
他相信死人怎麼比得上活人。
“你這是在逼我斬桃花。”厲司琛將顧薇茵交給司徒東皇,口氣無比狂傲,嘴角揚起邪魅嗜血的笑容。
這架,是非打不可了,光想著就熱血沸騰。
他非把北冥月那張妖嬈的臉給打成豬頭,為民除害不可,省得他日後禍害別的小姑涼。
“你們打架能找個空曠的地方不?樓頂不錯,打贏的來這裏領人,本店小本生意求體諒。”司徒東皇扶著醉暈的顧薇茵,出聲打斷正準備動手的兩人。
這兩人都不是善類,這架要是打起來,最終損失慘重的可是他啊,他還要養家糊口呢。
北冥月和厲司琛同時掃了眼周圍,確實不適合打架,彼此冷哼一聲,轉身。
司徒東皇見兩人離開,嘴角勾起一絲算計的笑。
抱起顧薇茵快步朝門口走去,兄弟追妻,他理所當然要幫一把咯,至於北冥月,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