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的時候,劉滿喜歡一個踩著三輪車,來附近的河邊坐坐。在堤壩邊坐下,一坐都要坐好長時間。看著漫天河水滾滾而來,撞上堤壩徘徊轉悠。最後當水漫過堤壩,又嘩嘩的向前奔騰。
劉滿常想:“男人還比這堤壩,女人好比是水。女人撞上男人的時候有時,難免在他身邊徘徊。可是,當女人的地位高過男人的時候,女人總歸是要奔向遠方的。”又想:“水真是個好東西,可是這東西就不知道個香臭,什麼地方都去,沒什麼道理可講。”
劉滿想到女人,就會想到春花,就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可是他又不能不想女人,越壓著這種念想,想裏越是難受的慌。他想:“聽說古人戒除鴉片的方法很多,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也就是食用一些麻醉藥力沒有那麼強的毒品,然後逐量減少。”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劉滿心裏又活泛起來了,好象是一隻螞蟻在心頭爬著。不對,是一群螞蟻在爬。
晚上很無聊,帥哥又和劉滿瞎聊。帥哥說:“超帥,我以前也就差幾十分就考上高中了,有一個平時成績不如我的都考上了,想想還真不服氣呢。”劉滿心想:“差幾十分還不夠多?你可真夠笨的。一個比你差的考上高中,也不能說是你水平高。肯定還有很多平時學習成績很好的沒考上,你怎麼不說?人都是看到自己的優點,缺點往往都故意忽略。”嘴裏卻說:“是啊,這就是命運弄人。我早看出來你很聰明,不是池中之魚,你早晚得有大出息。”
正所謂天下無人不好高,帥哥笑的臉都變形了,說:“超帥,你說我和配咱們廠裏的肖瑤琴般配嗎?”劉滿笑了,這肖瑤琴是他們廠裏最漂亮的女孩,這小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哩。自己這幾日正琢磨著怎麼和她套近乎,把她當醫治心靈創傷的麻藥呢。正愁沒機會你小子倒給我創造一個了。就說:“肖瑤琴長的漂亮,和你倒是般配。隻是人不能光看外表,據我觀察這個女人很是輕浮。”。
第二天,下午劉滿依舊載著麵包和幾個女工去市場擺攤。不出所料,肖瑤琴果然主動要求和劉滿搭班。車剛駛出廠門,肖瑤琴就柳眉倒豎對劉滿喝問:“超帥,你憑什麼說我壞話,憑什麼說我輕浮?”
劉滿頭也不回,說:“是帥哥那小子告訴你的吧,我就是利用他告訴你一聲,好引起你的注意。我暗戀你很久了,就是沒機會表白。正好帥哥整天圍著你轉。我就故意那麼一說,你才會主動和我搭班,我才有機會和你一起相處。”
車上的其他女孩子都吃吃的笑了,說:“超帥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樣的話。”劉滿一本正經的說:“聽的人多才能說明我有誠意,我這人沒其他優點,可有一樣別人沒有,那就是老實。”
肖瑤琴也笑了,卻說:“我看你這人就是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