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得一模一樣來到街上,先吃早飯。一家很寬敞的快餐店。顧客不少,服務小姐小姐正忙裏忙外。“沒人了,自己動手吧。”小黃準備坐位,兩個人從服務間端來了早點,吃完之後,飛行人相對一笑,示意小黃一起走人。
三人走進一家百貨商場,顧客擦肩接踵。商品琳琅滿目。飛人隻是轉悠瀏覽,什麼也不買。小黃想買點時興的小玩意作個留念:“出來這麼多天,家裏人肯定又在找自己,再一想,未婚妻已把他告上法庭要離婚,要有個證據在手裏,別人也少了些猜疑。自己不是讓鬼帶走的,是和人在一起的。”他還是堅持說出了個人的想法。
“出來的證據你自己慢慢找;婚事散了還能再找。”飛行人回答。自己終究沒有錢,也不便再堅持,也許人家也真沒錢了,小黃想。
又是傍晚,三人共進晚餐後,小黃又問“今晚去哪裏?”“長春”。
三人飛行一小時後,降落在又一個城市,住進一家旅社,次日白天也沒有去街上遊覽,說是想休息一天。
又是夜幕降臨時,黃延秋知道又要出發了,飛人照例告訴他:“是的,今晚去沈陽。”據黃延秋的回憶,在沈陽也是隻有一天的活動,與在哈爾濱的情況基本相同。隻是三人又換上了另一套新軍用服裝,遊覽市容,吃住如入無人之境,這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新妙用吧。
9月25日(農曆八月十三)的黎明,二人叫醒了黃延秋,說“現在去福州。”還說借的衣服已經送還。
月亮西沉,星光閃爍,街道上一片寂靜,大地在沉睡中尚未蘇醒,三位遠征人至少要飛兩千公裏。其中還要飛越七百公裏的渤海和黃海水麵,向福州挺進!從地圖上按直線計算實際交通路線最少在兩千三百公裏以上。
一千八百公裏或者說兩千公裏的空中路程,還是一個小時即到(平均每分鍾至少30公裏,每秒鍾至少500米。這是一個超音速的速度。)拂曉,三人在福州郊外的一片長滿竹林的海島上著陸,小黃從沒有見過海,激動之情不能自己,急切地要看大海。兩飛人也緊跟著來到海邊。
“對麵就是台灣。”飛行人指著海峽對麵的山峰說。“我們要去台灣嗎?”小黃問。“現在還不是時侯,還沒統一,不能去。”飛行人說。
此刻,山風驟起,海峽上空烏雲密布,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灰蒙蒙的海水波濤撞擊著海岸。
“算了,直接回南京吧。原打算在這裏住一夜,明早讓你看海上日出。”飛行人似乎在感慨什麼。但略一頓便說:“你的語文書上不是有這一課嗎?時間不夠了,還是回南京看江上日出吧。”飛行人說著開始往山下走。
下午休息後,夜間二人攜帶黃又出發了。還是黎明時分,三人落在南京市區。飛行人邊走邊議論著,看來他們很了解南京的滄桑巨變,也很清楚鍾山的風風雨雨,轉過幾個街道,三人來到長江大橋上。
宏偉的天塹通途,果然名不虛傳。此刻大橋上的車輛人群還不多,江水在滔滔地奔流,仍有汽艇或船靜靜地駛過。江對麵起伏的山巒像幅水墨畫,高高低低的樓房裏透出的點點燈光猶如星漢落人間。
不一會,太陽出來了!大橋周圍開始熱鬧起來了。黃延秋跟著飛行人在大橋人行道上走過,又沿著一側的石徑下去,來到橋下觀看了橋的造型結構,倆飛人指點著,似乎很滿意這座大橋的建造,或者說在某些設計上還有值得超人學習的地方。
三人在江邊及附近參觀漫遊用了大半天。直到小黃玩累了才走。
傍晚,一輪明月正從東方升起(9月27日農曆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天上人間共團圓。趁著月光,三人又向一千公裏之外的西安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