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辰心有感觸,開口說道:“賞,一人一銀錢。”
“少主有賞,一人一銀錢!”
這些幹慣苦力的漢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人一銀錢。
兀童開始散錢時,公羊辰已經離開了,一個個漢子對著石像磕頭謝賞。
回到銅雀台上的公羊辰看到大家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
少年撇撇嘴,對自己徒弟詹台飛雲招手。
“辰師?”
“去,將藤椅搬過來。”
“噢。”
“柳兄,我新學了六式大風,咱們切磋切磋。”
“好!”
兩人各取一把竹劍,都是左手持劍,青衣白衣,長劍交錯,縱劍橫劍,起大風。
……
是夜,大青山北麓,山之陰,黑霧翻滾咆哮,獨臂老人放聲大笑起來,老樹搖曳,溪水倒卷。
古樹下的靈劍依然執著的斬著無窮無盡的根須。
鏽斑,烏黑的靈劍上出現了一塊猶如梅毒一般的鏽斑。
劍靈變得異常沉默。
……
距離公羊城數萬裏的西南方,有一駕籠罩在白光中的馬車在連夜趕路,無數的邪靈猶如撲火飛蛾一般飛入了白光,一隻隻邪靈灰飛煙滅,又一隻隻前仆後繼。
白光中的馬車一路北行,車中一老一少,老者白色長袍,一塵不染,女孩翠綠衣裙,翠綠抹額,女孩長的極嫩,巴掌大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睛,極富活力,猶如一隻翠綠翠綠的小鳥。
“師父,師父,還要多久?”
“嗯,快了。”
老者開口回道,眼睛都沒有睜開。
女孩撇撇嘴,對這個沒有走心的答複極為不滿,女孩抱怨道:“師父,你老說快了快了,都快了兩天了。”
“嗯,快了,藍兒,不要急——心靜則神清,神清則氣凝,氣凝則魂守,魂守則明神,神明在心,在守,守住自己的心,才能感受到神意。”
老者又一次開始教導弟子。
“師父,知道了,還有多久?”
“快了。”
……
晴空萬裏,冬日的天極高,天空沒有一片雲彩。
今日的公羊城格外安靜,城衛一早控製了通向了公羊門和平安門的大道,百年難得一見的黑甲,公羊氏神律衛走出了公羊氏府邸。
一個個身穿白袍的公羊氏祭祀院老者坐上了一輛輛馬車,四尊紅色綢緞包裹的神像先一步被運了出去。
九駕馬車從祖廟直接駛出了公羊氏府邸。
公羊氏大門隨之關閉,公羊氏府邸封閉,嚴禁出入,公羊氏各院院衛在各院院主帶領下分別駐守各大陣法結點,族長公羊輝率領灰衣衛親自協助陣法院院主駐守主陣。
公羊氏神廟,六尊神靈複蘇,城內城外兩大土地,清河門兩位門神,公羊氏府邸日遊神將和夜遊神將。
祖廟上空六色神光照亮了大青山南麓,引的公羊城子民頻頻膜拜神跡。
山之北的獨臂老人,數百年來第一次離開了黑風洞,趟過了碧溪,下了大青山。
他從不見天日的黑霧中走了出來,老人手拄枯木杖,背背墨劍,一步一步走向了公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