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金鍾仁聊了很多。第一次,我將心中積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那種感覺真的很痛快,好像我真的解脫了一樣。我記憶中最深的是金鍾仁問我為什麼覺得欠chen,當時我想都沒想就開口說因為他因為我而受傷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隻是對於一個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女生的保護欲而已,不隻是chen,換做是他們其他的任何一個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那麼做。聽完金鍾仁的話,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金鍾仁是不是為了讓我減輕心裏的負擔才故意這麼說的,但是我的心裏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動搖了。他說我不應該因為感激而用那種方式去回報chen,他說感激和喜歡永遠都不能畫等號,而那樣的話chen也未必真的像表麵上看到的一樣那麼開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是他告訴我的。他說他並不是為了幫張藝興什麼,隻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告訴我他所看到的。也許就像他說的,我們現在就像是一個理不清的三角戀,因為害怕有人會受傷,誰也不想去剪短關係,可到最後受傷的卻是所有人。
那天晚上,金鍾仁走後我在天台吹風到淩晨四點多才回公寓。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愛我的,兩個人我誰都不想傷害,又或者如果我離開了會不會好些?
今天是八月二十八號,他們離開韓國去了中國,而我,也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了。收拾好我的全部行李,我將電話打給了哥哥:“哥,我不想留在這了,我想回家,你來接我好不好?”以為我受了什麼委屈,哥哥放下手上的事情一路疾馳,隻是短短十五分鍾便走完了平時三十五分鍾的路程。當麵看到我沒事的時候,他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怎麼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他們欺負你了?你告訴哥哥,哥哥去找他們算賬。”
“沒有,哥哥,我隻是想回去了。”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讓哥哥放心,“就是覺得自己對於他們來說是個累贅,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這是什麼話,你怎麼可能是累贅呢?”聽到我的話,哥哥眉頭皺了起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從哪聽到了些什麼?”
“都沒有,哥哥就別再亂猜了,我們回家吧。”
踏入家門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個家我已經好久沒回來了,我甚至都快忘記這裏長什麼樣子了。現在想想,還是這裏最溫暖,最讓人安心了。哥哥幫我把旅行箱拎到房間,讓我自己收拾一下東西,之後便為了給我做好吃的去了超市買食材。我一個人無聊的在別墅裏來回渡步,閑得要死,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在電腦前坐下,在搜索欄打上了exo。
超市裏,左澈像個家庭主婦一樣仔細的挑選著食材。一想起一會能給我做一桌子我愛吃的菜,他便不自覺的仰起了笑臉。隻是下一秒,當他看到手機來電號碼時,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不見了:“李在希,你到底還想幹什麼?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幫你做什麼了,之前你說你能找到我父母,但是到現在都還是沒有一點消息。以後你再也不用打過來了。”說完,他果斷的掛掉了電話。現在,他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