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第三種選擇,請你滾出去,你愛死就上外邊死去,別死在我的房子裏,省的我還得給你收屍。”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隻知道,她不喜歡他這個陌生的病人來替自己做決定。
這裏是她的房子,是她的地盤,她才是主人!
她不需要他來替她決定,她該怎麼做!
“妳瘋了!”他被她的舉動氣得要死,強忍著小腹部位的疼痛,大步走到門口,用力將門板合上,並且上了栓。
他憤怒地瞪著她,“我給妳第四種選擇,妳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可以了嗎?”
他忍不住想,這女人也許真的是雪衣的轉世,因為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簡直固執得欠揍。
她的臉攸地紅了,“你在胡說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老天,讓她和他睡一張床,這家夥置她的名節於何地?
“‘男女授受不親’?”他突然勾起薄薄的唇角,露出嘲諷的淺笑。“妳把我身上的衣裳脫得一幹二淨為我療傷的時候,妳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雖然他醒來的時候,身上穿著褲子,但是很顯然,他的褲子是被她脫掉又穿上的,他被人傷到腹部,褲子上應該滿是鮮血才對,可是他醒來時,身上穿著的褲子卻是幹淨的,而且上邊破損的地方都被縫好了。
這說明了什麼?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的褲子曾經被她脫掉過,而且是連內褲一起!
他敢保證,他身體的每一寸都被她看過了。
“我……”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問題來刁難自己,眼前本能地浮現起他衣服包裹著的健壯的身體,還有那古銅色的肌膚,以及八塊腹肌。
她不禁惱羞成怒,紅著一張俏臉嚷道:“我是大夫,你在我眼中是病人,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卻見他唇角的那抹笑攸地加深,“是啊,我是妳的病人,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她想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該死的,她竟然被他的三言兩語就打敗。
他察覺到小腹部位似乎有些黏膩的液體淌了出來,忍不住苦笑,“妳是打算在這裏繼續和我爭執,還是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我想,我的傷口似乎裂開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衝到他身邊扶住他,有些幸災樂禍地嘲諷道:“活該,誰叫你一定要同我爭執的!”
他冷聲道:“如果妳不同意我的條件,我可以考慮動手抱妳到床上去!”
“你……”她氣急,恨不得幹脆把他丟出去自生自滅算了,但是出於“醫者父母心”的職業道德,又沒有辦法真正做這樣的事,隻好懊惱地把他扶到床上,然後動手幫他處理傷口。
不知道她是不是今年犯了太歲,才會遇到這樣不可一世的麻煩男人。
她終於沒能拗過他,躺到了這間房子裏唯一的一張床上。
因為她不睡床,他果真就要扛她進屋。
她被他嚇到,一方麵擔心他的傷口會再次裂開,其次也是不想那麼沒有尊嚴地被他用扛的丟到床上去,隻得懊惱地躺到了床上。
心裏不停地在碎碎念,為什麼她要這麼倒黴地遇到這個霸道男?
他站在床邊,脫掉身上的外衫。
她嚇得坐了起來,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的舉動,“你你你……你不是說要去睡外邊嗎?”
“我改變主意了!”他的身子像座山一樣的躺到她身邊,順帶著把她摟進了懷裏。
“秋宛塵——”她尖叫著他的名字,拚命地從他的懷中掙脫,然後抱著被子,後背貼著冰冷的牆壁坐在那裏,用力地瞪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給妳的第四種選擇!”他躺在那裏,看著她一臉戒備的神情,淡淡地說。“為了我們都不生病,我和妳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