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孫仁仰躺在河邊,白奴整了整衣衫,起身來到了河邊,看了一會兒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河中央。
孫仁好奇地觀望著,不知道她要幹嘛。
白奴立在那河中央輕紗曼舞,翩翩而動,一隻蝴蝶不知從何處悠悠而來。
河水倒映著白奴那曼妙舞姿,那隻蝴蝶居然落在了她的黑發上,這一幕有著一種別樣的美感,孫仁一時間竟然看得有點癡醉。
日頭逐漸落下,這菩提幻境雖然名為幻境,但是裏麵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就好比花果山底下的小世界。
“這是祖師開辟出來的小世界嗎?那如來佛祖的掌中佛國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一個小世界?”孫仁自問著。
夜裏,白奴依偎在孫仁身旁,頭靠在了他盤起來的雙腳上,而孫仁則是保持著這種姿勢繼續吸收著祖師傳於他的“浩瀚汪洋”。
他並非完全放下了防備,對白奴還是有著戒備的,白日兩人的行為隻是魚水之歡,興之所至,不代表雲雨過後就要對對方徹底地放開心扉。
夜很安靜,也並未看到洪荒遺種,更沒有那洪城所說的凶險,孫仁不由得懷疑起了他說的話。
五十年時間很漫長,既然眼下這片小河四周這麼安全,孫仁決定先好好提升自己的力量,第二境固本培元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夠看的,就單單一個崔鶯鶯都能憑借著一把不起眼的長劍刺傷自己。
當然第二境若是有大量的資源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著自己的修為,一如當初在小世界中一樣。
不過這裏畢竟不比小世界,雖然有著洪荒遺種,也有著一些天地靈藥跟果實,但是想必早已經被人采摘了幹淨。
接下來的時光,孫仁已然有了一個安排,前幾年先安心地提升自己,之後再花個幾年時間好好熟悉下這個幻境,最後尋找一下存在於幻境中的重寶。
初入幻境,一方麵要麵對那些洪荒遺種的襲擊,也要防備之前未曾出來,為了重寶而選擇留下的人。
可謂是危機四伏。
孫仁並沒有因為此刻一時的安全而鬆懈。
白奴靠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無聊,親吻了一下孫仁臉頰後,起身在四周逛了起來。
那月也是如此真實,不知道在那月亮之上是否也有一座廣寒宮?
時間悄然流逝,孫仁沉浸在祖師所傳之法中不知歲月,白奴無聊至極,依偎著孫仁吸收著日月精華。
那是她的本能,在當年她還沒有意識的時候就是這種本能的產生,日積月累之下助她開啟了靈智,也就有了如今的白奴。
她不知道自己以這幅白骨活了多久,三百年?還是五百年?白骨修行太艱難,本以空無一物,又如何去化那形,沒了五髒六腑,沒了血肉經脈,有的隻是一副空空的骨架。
修行實在不易,好在那已成本能,數百年歲月終不負,白骨上生出了一絲血肉。
此刻她不知自己是何心情,與孫仁的**是她由心而發,她覺得十分愉悅。
為什麼會如此,是自己生性本淫嗎?白奴捫心自問。
不,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相遇,跟那天的偶遇脫不開關係。為什麼自己會對第一次謀麵的人感到親切?
白奴跟孫仁背靠著背,月華落下,一種明悟從心而發,那月華也隨之變得明亮了許多,令白奴身心都得到了一種升華,這種升華居然影響到了與她背靠背的孫仁。
那月華也落到了孫仁身上,也是,真論起來孫仁本體是一隻跳蚤,也是一隻妖怪,日月精華是所有妖怪力量的源。
一種玄妙的感覺出現在了孫仁心頭,那種玄妙帶著他在意識的海洋裏徜徉著,隨後天旋地轉,但是卻不暈。
在這一刻,祖師所傳的天罡三十六變讓他隱隱有了一種明悟。
他睜開了雙眼,今夜星鬥明亮,他隱隱觸摸到了其中一法的門檻,移星換鬥。
顧名思義,是以手去移還是以自身意誌去移,孫仁不明,但是心有所感,緩緩伸出了右手,朝著極遠處的星鬥一把抓去。
就這麼虛空一抓,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雙手上好似孕出了一絲奇異的能量,於是再次一抓。
遠處星鬥好似隱隱有了一些扭曲。
這個發現令他神情大震,那月華依舊照射在了他跟白奴的身上,隨著孫仁對那一法的明悟,月亮的光華也愈加地明亮了起來。
一抓,兩抓,三抓……
孫仁不知道自己究竟抓了多少下,直到天蒙蒙亮,星鬥卻依稀可見,他放下了手掌,酸痛異常,一種眩暈之感也隨之傳了過來,那是脫力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