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鄉下的日子(1 / 2)

正如慕容殤自己所言,有郝好的那枚金鎖坐鎮,他到得京城片刻沒耽誤,便順利的進入了懸壺堂。

在懸壺堂內的細節生活,我這裏就不多言語了。

時間是冷酷無情的,如梭如箭,它不管你心情是好還是壞,願不願意過,反正今天掀開是明天,明天太陽一落,後天便來臨。

雲卷雲舒,轉眼,一晃,半年過去,上古國西部,淮陰州一帶迎來了秋收時節。

慕容殤告了半個月假,返回了家鄉,走在熟悉的鄉村小道,呼吸著久違的家鄉氣息,撫摸著低頭垂首,金黃黃的稻穗,可百無聊賴的心情卻總也回不到從前。

兩對父子久別從逢有喜有悲,自不必多言,是夜,在屬於自己和王若語的房間門口慕容殤躊躇不決,任他百般撫平情緒,卻依然還是不敢輕踏入半步。

“去吧!一個男人的勇敢不在於他敢流多少汗水,多少鮮血,而是在於他敢不敢麵對現實”,沒有讀多少詩書的慕容老爹總是能說出一些極富哲理,發人深思的話。

“爹……”,慕容殤蠕動著嘴唇,爹這一次是真的老了,他都懷疑爹還能不能拿得動鐮刀。

深吸一口氣,掀開門簾,慕容老爹抱著慕容昭含笑而視。

一物又一物,都是王若語遺留下來的,慕容殤一一握在手中,敷在臉上,雖時隔半年,但慕容殤依然能嗅出王若語深鎖在那一物又一物體內淡淡的氣息與影子。

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淚打濕了眼眶。

抱起一個枕頭,慕容殤清晰的告訴自己,這一夜注定又將是一個無眠的夜。

第二天,暮山村的鄉親齊聚到村口,舉行了“起鐮”儀式,農忙正式拉開了序幕。

該死,在自己的田間地頭,每踏出一步,慕容殤都覺得踩中了王若語的腳印,每割一壟水稻,都聞得王若語夾雜著濃重氣息的嬉笑聲……

“慕容哥,加油哦!我們比賽”。

“慕容哥,你輸了,嘻嘻”。

“慕容哥,我不累……”。

“慕容哥……”。

“慕容哥……”。

慕容殤握緊了拳頭,若非槐木鐮刀把兒結實,估計此刻要被他捏為兩截,說好不想她,不念她的,慕容殤啊!慕容殤,你這是要死嗎?

不,我不能死,努努嘴,慕容殤再次拿慘白無力,明知道沒有作用的心裏話,再一次千遍萬遍的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要分神,我是男人,男人的心不通常都比女人狠,女人硬嗎?

三天,連續三天的勞作,慕容殤卻隻收割了一畝水稻,然而,將稻穀放倒在地,並不意味著是完結,接下來的任務更重,需要將水稻打捆,肩背擔挑的曬穀場脫粒。

慕容老爹在家坐不住了,僅憑慕容殤一人之力是完不成秋收的,眼看老天爺要落雨,再不加把勁,餘下的三畝水稻可就要爛在地裏了。

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糧食就是老百姓的命,老百姓的根。

“不行,爹,昭兒還小,需要人看顧”。

“是啊!池塘裏都是水,昭兒正是愛動的年紀,不能鬆手啊!”,為了孫子,慕容老爹權衡再三,隻得跟命,根妥協了,“那你便辛苦點,夜裏也當白天幹吧!”。

可睜開眼,第四天清晨,天公卻不作美,烏雲密布,氤氳低垂,這下,慕容老爹徹底急了,孫子固然重要,但若是沒有了口糧聊以度日,人的性命,又以何保障?“殤兒,曬穀場裏還攤著一場稻穀,可不能叫大水給衝跑了,你先去搶場,我給昭兒穿衣”。

“爹,您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慕容殤將口袋疊也不疊,胡亂往腋下一掖,掂起簸箕就走。

忽然……

“不好了”,慕容老爹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跑了出來,“不好了,殤兒,昭兒他發燒了,渾身像著火了一樣”。

慕容殤甩掉簸箕,口袋一頭紮進屋裏,老遠便看見床上的慕容昭小臉通紅,喘著粗氣,“爹你先在家裏照應著,我帶昭兒去尋海郎中”。

哎!慕容老爹答應著,扭頭便往外跑,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扭過頭,老爹就覺得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門檻上。

天塌了,“爹,爹……”。

“慕容哥,老爹這是怎麼了?老爹”。

“郝……你是郝好妹子?”慕容殤六神無主間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我是郝好,老爹,還有昭兒,他們這是怎麼了?”,郝好一邊搭手幫忙,一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