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越傷情複雜地看著含玉,懊惱地說道:“含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昨天在夏安城的刺激下說了很多混賬話,小佑聽後很傷心,現在她不接我的電話,我也找不到她,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含玉有些搞不懂,“很多混賬話?混賬話是什麼話?”
江澤越臉色微微尷尬,清了清嗓子,便轉移了話題:“含玉,我對小佑是真心的,多年前的頒獎晚會上,便一見鍾情了。”
“呃,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含玉笑得賊兮兮,“據我所知,某人對你也是一見鍾情,當年頒獎回來之後,對黑西裝男生可是念念不忘,被我們取笑了幾個學期呢。”
含玉的話讓江澤越心裏欣喜又難過,他微微咬著嘴唇,緩緩垂下了頭。
含玉見江澤越不願意和她分享“混賬話”的內容,倒也不再盤根究底,她哈哈一笑,拍著胸脯說道:“江澤越,看在你一百萬現金訂婚的大手筆的份上,這次我就幫你把小佑找過來,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欺負她,我可不會放過你!”
江澤越一臉感激地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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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歌的手機依舊是關機,含玉隻能把電話撥到吳敏的手機上麵。
“阿姨,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俊楚的電話打不通,麻煩你讓小佑陪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佑歌再怎麼難受著想躲在家裏做蝸牛,在聽到吳敏的轉告之後還是爬起了床。
整個晚上,佑歌都在回憶,回憶和江澤越共同走過的點點滴滴,從當初以為他為了救她失去了雙腿,為了讓他不再自閉而怯弱,她主動接近他。
她每天到神明山莊去照顧他,陪伴他,到後來明白“薑澤”和“阿越”是同一個人,他確實欺騙她太多太多。
奇異的是,在她得知他欺騙之後,她努力說服自己為了孩子原諒了他,直到她得知,他對她的感情,源於對夏安城的報複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
一段感情,建立在虛偽欺騙的基礎之上,終究不能長久,因為所有的欺騙和謊言,終究會被拆穿。
吳敏看著佑歌蒼白的臉色,隻當做她是孕期反應,當即叮囑道:“你陪小玉去醫院檢查的話,順便自己也做個檢查。”
佑歌不想讓吳敏擔心,擠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出門的時候,她徹底迷茫了,她跟著含玉去醫院,是去做檢查,還是去——流產。
心裏擔憂含玉肚子裏的寶寶,佑歌很快就趕到了含玉家的公寓,不料,開門的竟然是江澤越,他幽深的眼神寫滿了歉意,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愣愣地看著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含玉竟然夥同這個虛偽的家夥一起來騙她,想到這裏,她臉上的怔愣馬上被憤怒所取代。
江澤越眼見佑歌憤怒地準備轉身離開,連忙伸手拉住了她,聲音黯啞而誠懇:“小佑,別走。”
佑歌深吸了一口氣,她今天走了,明天他還是會糾纏她,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把應該要說的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