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和蘇均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還是最終糾結到了一起,因為她發現自己就算脫離了蘇均,而她卻脫離不了對韓一臣的愛。
看到韓一臣和向念陽在一起,她的心裏長出一根刺,她一定要將他奪回來。
很多時候蘇均都說她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想來也真是這樣,不然她怎麼那般想著要去拆散別人。
於是,她再次找上了蘇均,她答應他要綁住韓一臣,然後他得到他想要的帝國。
蘇均也算得精準無比,將與安家的婚事推脫得一幹二淨,沒有留下一絲牽絆。
兩人合盟,開始一段爭奪之路。
那是尚官兒找到蘇均,決定和他合作的某一天。
一夜纏綿過後,尚官兒拖著幾近僵硬的身軀進浴室,等她洗完澡出來時,蘇均已經沒了蹤影。
她下意識在他房門邊瞅了幾眼,見他剛從浴室出來,立馬換上很正式的著裝,看來他今天要很早去公司了。
她在門外怯怯地問了句:“你不吃早餐了嗎?”
他沒做聲,穿好衣服出來時,連一眼都沒停留在她身上,拿著車鑰匙下樓時才開口:“我今天不回來。”
“哦。”
尚官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挑了件比較清純的小套裝,那根早已壞得差不多的發箍“啪噠”一聲從衣櫃裏掉了下來,她輕輕撿起,眼睛裏閃爍著異常柔軟的光。那是叔叔以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時她剛好十二歲,還是一朵嫩得擰一下能滴出水來的鮮花,還喜歡做做白日夢。
她望著發箍,輕輕喊出聲來:“叔叔。”
說到她的叔叔,她一直是疑惑的,一生都安穩老實的他居然會做出那種失去來,這就像是個讓人無法相信的事實。
尚官兒嚐試著無數次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內心卻總是有個聲音在叫囂——你的叔叔就是那樣的人,他就是個偽君子。
爸爸入獄的那天,她躲在角落裏哭了很久很久,兩隻眼睛哭得像兩顆核桃,紅腫得不像樣。也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媽媽帶著她去見爸爸,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汽車撞傷,至今她的腳上都有一塊醜陋至極的傷痕。
而這一切都隻能掩蓋住,因為她從小生活在尚家,不能讓尚家的人看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蘇均找到她時,已經是屬於輟學在花店打工階段,他先自我介紹了,她還記得他就是在咖啡廳避雨認識的男子,但他似乎早已不記得。表情不善的告訴她從今往後她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妹妹的醫療費,她很憤怒地死瞪著他,卻沒辦法開口破罵,她真的很需要錢,比任何人都需要,不然,她的妹妹就會因為錢而死掉,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家人的代價了。
她和蘇均剛開始的生活還算得上平淡,他很少說話,尚官兒的心裏對他竟有了些許感激之情。但那種感激之情還是在不久後的一次無情掠奪煙消雲散,她就那麼成為了他的床半,他的人偶,還是見不得光的情付。
關於他的一切,她從沒試圖想過去關心,去了解。
忽然間,樓下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接連著手機響了起來。
老同學林安的鮮紅法拉利正穩穩的停在樓下,尚官兒按下通話鍵,聲音裏含著一絲疲倦:“林安?”
在這座城市,她除了有薛林這個好朋友,那就是 她剛回國的老同學林安。
林 安是個事業性極強的女人,小小年紀就賺了很多的錢。
“快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等著你呢?”
她把窗簾打開,果真看見了林安的寶貝車,她正瀟灑的靠著車身給自己打著電話。
尚官兒穿好鞋子後就出門,上了她的車。
不禁歎氣出聲:“林安,真不愧是富二代的女朋友啊!”
“那是,我家那位可好了。”的臉上瞬間洋溢著幸福的光。“哪像你家那位,說來也真是的,你和他交往這麼多年了吧!麵都沒見過呢?”
本來尚官兒是沒打算告訴林安自己什麼的,但在幾年前她突然無意間發現了,尚官兒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她。但說到林安的男朋友,除了知道叫阿玉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信息。“那你家那位還不是一樣。”
“尚官兒,人家說了,過幾天啊!他就從美國回來,到時候我就介紹給你。”她一邊開著車,一邊得意地說。
美國?又叫阿玉,尚官兒無意識的就想到了薛林的哥哥薛玉,不禁打了個冷顫,問:“他前幾日回來過嗎?”
“沒有啊!”林安好奇地問:“你幹嘛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