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鬆眼角抖了抖,沒有話。
梁耳見他沒有動作,不悅地向他看來。呂鬆心中暗罵,誰會沒事帶著一萬塊出來。他硬著頭皮道:“張青陽你要是信得過我……”
“信不過。”
迎著呂鬆脹紅的臉,張青陽淡淡道:“一個連自己學院都不維護的人,我如何信得過。一個不懂得最起碼尊重的人,我如何信得過。我這個大師兄的名號可是在全書院麵前拿下的,你既不承認,我為何要信得過你。”
“放屁!”呂鬆急道,“你不過是寵獸分院的大師兄,我們機械分院沒有一個人承認。你不過是贏了一兩場比賽,不要太膨脹。”
“張,大師兄。”
梁秋韻忽然從別處走過來,意外看見張青陽,臉色頗為複雜。猶豫了一刹那,還是輕聲稱呼了一聲大師兄。
輕輕的一聲稱呼,卻無異於一記扇在呂鬆臉上的響亮巴掌。
呂鬆急赤白臉道:“梁秋韻,他隻是寵獸分院的大師兄,我們機械分院的大師兄是石道傑。”
梁秋韻卻沒給他麵子,嬌哼道:“石道傑都一沒打敗張青陽,就一不是大師兄。”
“那他也不是我們機械分院的大師兄,我絕不承認他。”呂鬆怒道。
梁秋韻的出現,幾人之間的氣氛又有了一些細微變化。
梁耳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語氣更是多了兩分親熱:“秋韻,你可不要被某些人外表所蒙蔽。有些人就是吹噓的厲害,沒什麼內在。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他不過是個騙子。”
梁秋韻雖然因為長相和家世而性格驕傲,但也不是傻子。梁耳、呂鬆等人追求她的心態,她早已洞若觀火。梁耳和呂鬆對張青陽的詆毀,在耳中隻若一陣風般飄過,沒留下絲毫痕跡。
張青陽一戰成名,逆襲大師兄,已經證明她之前對張青陽的看法是錯誤的。這讓她會想到當日場景,頓時一陣耳熱,但是她拉不下臉來道歉,聲音輕輕道:“大師兄,你也是來參賽的嗎?”
雖然梁秋韻以前對他有過誤解,但是對於一個生得好看,有賦,學習還很努力的女生來,你無法對她要求更多了。張青陽點點頭,神態從容道:“過來看看。”
頓了下,張青陽還是補充了一句:“這幾人對我們南陵書院抱有敵意,還是少接觸為妙。”
梁秋韻清冷的臉上露出絲愕然,隨即點頭道:“我知道了,梁耳大哥是帝都過來的,家中長輩彼此認識,我需盡一下地主之誼。”
梁秋韻雖然明麵上給梁耳等人留了麵子,但身體卻誠實的往張青陽的方向挪了挪。
梁耳怒火中燒:“我覺得一萬彩頭太少,要賭就賭大一點,十萬!”
十萬,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攢不到這麼多錢。圍觀群眾頓時驚歎聲四起,即便會場中不乏有錢人,但是也沒幾人見過拿十萬出來做彩頭的。
張青陽悠淡定地道:“一萬都拿不出的人,十萬,誰敢信呢?”
“就憑我梁家的名號,還不值十萬?”梁耳臉色猙獰道。
張青陽道:“我又不認識梁家,誰知道梁家會不會認你的賭債?”
梁耳怒道:“我還沒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