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道:“就算梁家認了,這麼大一筆錢,我也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啊。”
梁秋韻是知道張青陽家中情況的,聞言也秀眉輕蹙道:“梁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梁耳大哥拿十萬出來做彩頭,家族中知道了恐怕也會訓斥。賭怡情,不如拿一百塊出來,不論誰輸誰贏,都不會傷了顏麵。”
這話聽著好似不偏不倚,但顯然是站在張青陽的角度。梁耳咬牙道:“是那子提出來要拿一萬做彩頭,我若不答應,外人還以為我家外強中幹。今出門的急,身上沒有一萬。秋韻你若有,先代我墊付。你放心,我的蟲穩贏!”
梁秋韻有些為張青陽擔心,對方是從特意從帝都過來參與沙蟲大賽的,手中好有幾個品相極好的蟲子。
美眸一轉,向張青陽看去,卻見對方朝自己點點頭,梁秋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安。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出這一萬塊彩頭。”
梁秋韻亮出一節白嫩發亮的手腕,上麵套著一個金屬手環,不時亮起一抹流光溢彩。“大師兄,這是神經元增幅手環,價值……”
張青陽阻止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作保,我相信,無需抵押。來吧,這位來自帝都的朋友已經很著急了。”
“哼!”梁耳冷哼一聲,“一會兒就讓你欲哭無淚。”
一行人和圍觀群眾,就近來到一家店鋪的沙蟲擂台前。
張青陽和梁耳分列兩邊,各自拿出自己的蟲海
梁耳的隨從捧出四個蟲盒,個個都是精致奢華,梁耳冷笑地看了一眼張青陽,挑了其中一個道:“我的沙蟲個個價值萬金,用最差的一隻,都能碾壓你。”
張青陽還是那個簡陋的蟲盒,在眾人不敢置信和嘲笑的眼神中,將金雞仙取出放進擂台。
蟲盒已經夠難看了,沙蟲更加難看。
這幾雖然超額喂食,金雞仙的體型卻沒有絲毫增加,原本皺巴巴的黑皮,現在更是如同老樹上的枯皮一般,又幹又硬的樣子。腦袋上的雞冠肉瘤到是長大了一圈,但是看起來就更醜了。
梁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樣一隻沙蟲,竟然還敢提出一萬塊彩頭,這怕不是個傻子吧。難道有詐?可是怎麼看,那隻沙蟲都是底層炮灰般的存在。
梁耳與呂鬆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以及“這波穩了”的狂喜。
有詐又如何,兩人都不在乎。要知道鬥蟲的遊戲從出現到現在,各種手段就層出不窮。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手段,到底,至少是雙方沙蟲的差距不是太大,才能起到作用。
歸根結底,沙蟲的本身素質才是最重要的。
梁耳哂笑著,將自己的沙蟲取出。
竟然是一條五彩斑斕的沙蟲,這種類型的沙蟲極為罕見。在場眾人沒有一人見過,梁耳得意道:“讓你們開開眼界!”
沙蟲的基本判別規則,以純色為上,多色為下。越是色澤單一,純淨的戰鬥力越強。混雜的顏色越多,戰鬥力越低,所謂花裏花哨就是指這種沙蟲。
但是梁耳的這隻沙蟲顯然不同,色澤極為豔麗,不像是低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