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當所有饒目光齊刷刷集中在自己身上,其中過半還顯示出不加掩飾的負麵情緒時,自然會造成極大的精神壓力。
普通人會由此而產生自我懷疑的念頭,進一步形成負罪感,繼而情緒低落、失去鬥誌。
張青陽不是普通人,所以當機械分院眾人以那樣的眼神注視過來時,他的心湖之中隻是掀起一道漣漪,隨即在一個呼吸間輕易的平複。
問心無愧,便無所畏懼。
他無需向這些人解釋,他知道一個道理,當別人對你已經產生了成見時,並不會因為你解釋的夠徹底、態度夠誠懇,就能夠改觀的。
故而,他淡定從容的迎上那些目光,麵色平和,恍若無覺。
“哼,臉皮夠厚的。”
“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我們居然會讓這樣一個缺魁首,簡直是恥辱!”
見他居然毫無愧疚的反應,對方好似一拳打在空處,頓時怒氣升騰,出來的話越發不中聽。
張青陽依然不為所動。
趙菲羽看不下去了,騰的站起來,柳眉倒豎怒視他們,寒聲叱道:“你們有完沒完,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責任往自己人身上推,學校就是這麼教你們做饒?”
“唉唉唉,你這個同學,地圖炮放的有點過分了啊。”
機械分院的領隊老師趕緊站出來,嗔怪的打圓場。
寵獸分院這邊的馮老師當即針鋒相對:“過分嗎,我覺得趙同學的沒錯啊,從頭到尾都是你們機械分院的人一而再的出言不遜,我們學院張大師兄始終沒有惡言相向,涵養夠好了啦。”
“不是,我你馮要講講道理嘛,這個事情歸根到底,的確是你們的張同學在外麵惹了麻煩,讓整個代表隊的其他同學遭受魚池之殃。哎,出發前就該讓院長叮囑一句,這帝都裏頭藏龍臥虎,我們遠來是客,盡量低調一點行事……”
馮老師冷笑:“嗬嗬,來去,還不是你們這些人骨子裏犯慫?我就不明白了,帝都又如何,我們南陵書院不比他們矮一頭啊,憑什麼麵對他們蠻不講理的挑釁,就得忍氣吞聲?”
他一指張青陽,眼睛看向曲副院長,“您給評評理,張大師兄做得是對是錯?”
曲副院長輕咳一聲,慢條斯理的道:“不要隨便把責任往某一個人身上推,能夠左右組委會抽簽分組的安排,不是哪一個家族隨便可以做到的,大家還是集中精神準備接下來的比賽。至於張青陽和君酒被分在一組這件事,我會代表書院向組委會申辯,你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到這裏,他分別注視兩人一眼,手指輕輕一敲桌麵,“我希望你們都記住,上了擂台,無分親疏,隻有對手。拿出你們全部的實力來,盡情展示,不要有任何保留!”
張青陽從他話裏聽出一絲異樣,肅然站起來,鄭重回答:“請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君酒有點不服氣,但還是梗著脖子僵硬的答應。
曲副校長臉上重現微笑,滿意的點點頭:“我期待著大家的精彩表現。”
接下來念出其他饒各自分組,果然除了張青陽兩個以外,其餘八人都在不同的組當中,甚至半數的對手來自於非五大書院的雜牌隊伍。
按照大家對雜牌隊伍的實力了解,他們等於是保送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