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等乘客在機艙內,被高速機動甩來甩去,要不是都綁好了安全帶,估計會被搞的滿地亂滾,必須使用功法才能穩住身型。
“鐵蒺藜”雇傭兵們估計習以為常了,全都坐的穩穩當當,張青陽發現狀況後是借著毛球把自己和阿土固定在機艙後壁上,怎麼折騰都沒事。
金胖子那些手下就慘了,多數沒見過這種狂野作風的飛行,一個個顛簸的鬼哭狼嚎吱哇亂叫,甚至忍不住胃口翻騰,差點當場吐一機艙。
張青陽也不想聞他們的嘔吐物怪味兒,悄悄用無形氣針刺激他們的穴位,幫他們的嘔吐感強壓下去,等降落之後,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在這過程中,雇傭兵們也在悄悄觀察他哥倆的反應,發現始終淡定從容,渾身氣息波瀾不驚,知道是個有兩把刷子的,應該不會在行動中拖後腿。
至於是否跟金胖子吹噓的一樣出色,繼續存疑。
機甲在山地間穿梭了二三十公裏後,從兩道陡然聳立起來的峭壁間側身竄出,前麵霍然開朗,隨即改平為正常姿態,繼續在低空平飛,並朝著漸漸清晰的雜亂古鎮郊區降落。
到了這裏,就是沙陀鎮的轄區,無論空地都不得擅自動武,算是安全了。
機甲在殘破的停機坪緩緩降落,缺乏認真打理的場地被狂風吹得沙塵翻滾,一架五米高的老舊機甲咣當咣當走過來,通過擴音器問答確認身份。
金胖子整理下衣裝,滿臉笑容地下去,衝著對方一揚手中一麵牌子,大聲道:“我們是借許三爺的路子,請這位兄弟多多照應。”
話間,左手丟過去一個包。
那機甲熟門熟路的一把抄住,毫不客氣的反手塞進背囊,語氣立馬變得熱情許多:“既然是許三爺出的牌子,到這裏就是自家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咱們‘一心會’就是。兄弟們大事辦不了,跑跑腿還是沒問題的。”
他總算沒有大包大攬,金胖子暗暗鬆了口氣,連聲道:“好好。”
嘴上這麼,當真找那什麼“一心會”幫忙,才是上當了呢。
邊城法外之地,遍地都是坑。
張青陽冷眼觀瞧,心中同步分析,積極吸收著這種書本上見不到的經驗知識。
這所謂“一心會”,應該是沙陀鎮勢力之一,能撈到看管停機坪和驗證處的肥差,至少在核心層有人撐腰,或者幹脆就是主力。
不過在之前收集到的資料中,沒有充分體現。
也難怪,他拿到的資料都是軍方、緝捕局和書院給的,三大勢力高高在上,根本瞧不起這些雜魚組織,有問題直接一巴掌拍死完事兒,不值當的浪費筆墨紙張。
……
再次叮囑自己要低調,張青陽下了機甲之後就混在人群中,轉而上了金胖子提前聯係好的裝甲運輸車,卷起滾滾煙塵開往鎮子裏麵。
整個過程中,他發現至少六道掃描的精神力,停機坪內遍布各方耳目,形式夠複雜的。
金胖子很是活躍,得意的顯擺手裏的牌子:“大家放寬心,咱們有許三爺作保,隻要不主動惹事,在這裏做什麼都方便。等到了住宿點,大夥兒放開了玩,一切開銷都包在我老金身上。”
雇傭兵和手下們紛紛叫好,飛行員老齊更是嗷嗷怪劍
習慣了往外路跑的人,更喜歡這種沒有森嚴官方約束,肆無忌憚無法無的環境,一些在內地非法的勾當,這裏卻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