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漓江邊。
劉澤斜著身子用力將一塊扁平鵝卵石往水麵丟去。
隻見那離手的卵石在水麵跳躍了七,八次它才沉入水裏。
做此舉動!這隻是他在河邊的習慣動作,他無聊而已。
望著水中那還沒有散去的漣漪,他沉思起來:雖然知道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踏踏實實練功,然後等待武林大會的到來,但!不知道父母在何處?這終究是他的心病。
再怎麼樣!關於家人他是不能不想的!不能不擔憂,牽掛的!
就在劉澤沉思當下,他的餘光看到河邊不遠處的一塊紅薯地裏,一個灰衣少年正用鐮刀割紅薯藤。
他知道少年割下紅薯藤拿回家喂豬,
在秀水村,因為取水方便,在河邊有泥土的地方大家都喜歡種些蔬菜,種上紅薯也是常態。
要是往日,劉澤一定是不會去理會,或者打擾勞作的少年。
此刻他想走過去與少年說說話,因為這少年是施小賢的二哥。
劉澤想知道施小賢把牛弄丟後,現在具體是什麼一個情況?:已經三天過去了!有沒有找到牛丟失的線索?父親還有沒有再體罰兒子?
百來步距離,很快劉澤來到紅薯地,他走了莊稼地,來到正在彎腰收割紅薯藤少年跟前。
“阿健!在忙啊。”劉澤笑道。
在秀水村隻要稍有力氣的小孩都得勞作,最起碼也得喂雞,收曬衣服,收曬稻穀等等。
劉澤打招呼的這位‘阿健’全名叫施小健,他是比施小賢大兩歲的親哥哥。
“弄些紅薯藤回去喂豬。”施小健沒有抬頭依舊忙活著,他手中的鐮刀很利索的收割。
割下來的紅薯藤被他裝進背竹籮筐裏,藤條很膨脹,它們都被壓緊在筐裏。
那背竹籮筐就在施小健的腳跟前。
因為村長的關係,其實施小健不敢,也不想和劉澤過多接近,但現在人家來了,他也不能不搭理轉身走掉。
況且無名山事件後他心裏很崇拜會武功的劉澤。
在施小健的記憶裏,以前他幾乎沒有和劉澤一起玩耍,長時間聊天過,隻是在路上碰麵便打聲招呼而已。
此刻他猜不出劉澤來找自己有何用意?他想:不管劉澤過來有什麼目地?自己是不能問起其的身世,和練功情況。
施小健此刻如此想法倒也能說明,秀水村的村民確實人人聽從施強的意願。
關於劉澤身世?施小賢確實一無所知,隻知道很早以前其是從別的地方來秀水村生活。
至於村長為什麼不要讓村民知道劉澤身世這一點?他私底下和小夥伴們偷偷討論過。:有人說劉澤是來他們村避難的?有人說劉澤的家人是朝廷的人,因為家人遇到大麻煩,所以他才來秀水村投靠親戚。
等等私下討論的那些,小孩們也不敢讓大人們知道。
“你家的牛找到沒有?”劉澤關心道。
施小健把手中紅薯藤甩了甩{那上麵有些泥},他目光和沒有劉澤交流,卻失落道:“一點線索也沒有,也不知道被誰盜走了。”
“那小賢還有沒有被你父親打!”
“我四弟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
“三天沒有回家?怎麼回事?”
“我想他應該敢回家。”
兩人對話,施小健始終忙活著,他沒有看劉澤一眼。
劉澤擔心道:“他才七歲,不回家怎麼可以?萬一他在外邊遇到意外怎麼辦。”在他看來,一個小孩在外頭是危險的,從丐幫幫主華興那裏聽來自己父母的事情,更能說明這世道不是那麼太平。惡人,壞人自然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