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見他們認識。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是看對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呃……怎麼說呢?就是包含了一些或濃或淡的情愫。尤其是表哥看清清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男人看自己欣賞的女人的眼神!
大腦裏靈光一現,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高大俊朗的表哥,美麗溫婉的清清,他們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登對,分明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嘛!
我開始想盡辦法撮合他們。據我所知,表哥雖然交過幾任女朋友,但不多,也從不濫情。而且剛好那時候他正處於女朋友暫缺的狀態,我就放心大膽的決定把清清交給他。我想,有了表哥這麼優秀的人物,她,應該會忘掉寒君鴻那個無良的男人吧!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進了周氏以後,清清慢慢變得開朗起來。她笑得多了,眼底的陰鬱越來越淡,就快要消失不見。每次提起表哥,她的臉兒都有些紅紅的,明顯的陷入熱戀中的小女人心態!
再來,他們去了德國談生意。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從她的話裏我得知,他們進展的很快,已經互相表明感情了。
我很高興。我以為,我們少女時期的約定又可以實現了,隻是她的對象換了人而已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清清幸福就好了。
卻不知,等待我們的,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表哥去美國了,清清留了下來,去陪她好幾個月沒有見麵的養母。其實說實話,除了寒君鴻,寒家其他人對清清都不錯。隻是在她心裏,她隻關注那個最不關心她的男人。
她回了寒家,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我每天都打她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是關機。我打寒家的座機,卻被一個冷冷的聲音告知顧清清早離開了。難道是她追隨表哥的腳步去了美國?我又打給表哥,但他一聽到我提起清清的名字就掛了電話。我覺得莫名其妙:他是在怪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嗎?
一個月不到,表哥回國了。可跟他一起回來的,卻不是清清,而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妖豔女人。我問他,清清呢?他瞪我一眼,說我怎麼知道?我終於知道不對勁了。
我去我們租住的房子找,去學校找,幾乎找遍了她能去的地方,問變了她認識和認識她的所有人,但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最後,我去了寒家。但我們那個討厭的男人拒之門外了。
我每天都去找表哥,要他跟我一起去找清清。他卻隻顧著和那個洋女人打得火熱,理都不理我。這樣的表哥,是我第一次看見。
清清,這次是我看錯了人嗎?
一個月的假期已滿,他們要回歸工作崗位。我又找去周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看清清回來了沒。我多希望這一個月的失蹤隻是她和我開的一個玩笑。
但這真的不是玩笑。我是親眼看著她怎樣倒下去的,在周氏門口來來往往洶湧的人潮中,她就那樣身子一軟,眼睛一閉,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大叫著衝過去,抱起她。我發現她好輕,我兩根細細的胳膊都可以完全支撐起她的重量。她的身子薄得像張紙一樣,似乎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還有……她的(禁止),緩緩流出醒目的猩紅……
旁人幫忙招來出租車,我抱著她衝進去吩咐司機市中心最大的醫院而去。
她被送進了手術室。醫生說她流產了,要做手術,需要家屬簽署同意書。情況緊急,我想不出除了我她還和誰親近些,就說,我是她的朋友,我來簽。醫生說不行,一定要家人……當場我就急了,衝著他大喊到,她的家人都不知在何方,生死都不明,上哪來這裏簽字?你是想眼睜睜看著她死是吧?醫生才訕訕的拿來同意書給我簽了。
幾個小時後她從昏迷中醒來,見到我,還未開口眼睛就紅了。我也是眼淚刷刷的往下流。我想起了手術完畢後醫生說的話:“真可憐,這個孩子還沒足月呢,手都沒有成型,就掉了。母親也是,看這麵黃肌瘦、瘦骨嶙峋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虐待……”清清,是誰這樣對你?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