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藥?
對於男子來說,喝了碗苦藥也確實沒什麼。可是同時,四人又一驚,流音是當世神醫,江湖出了名的,無緣無故不會要他們喝什麼藥,除非中毒了……
江寒生心裏一緊,仔細的看了下江寒秋和風,見兩人神色正常,並無任何異常,才又鬆了口氣。
“活該啊你們,那黑蟲子可是有劇毒的,散發出來的氣味也能毒倒人,你們居然打開來看,聞到了那氣味還不知道自己中毒了,要不是你們及時去找我妹妹,現在大概已經躺平了吧。”
門外,莫離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推開門,聲音清冷的說了句,淡淡的看著屋裏的眾人。
“紫姐姐?”
王幽蘭聽著聲音,放開江寒生,跑到正要進屋的莫離麵前,開心的拉著莫離的手:“紫姐姐,你好了?”
看著莫離蒼白的臉色,王幽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差不多了,聽說你有事,就過來看看你。”
莫離看了看其他三人,又看向王幽蘭:“現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你準備怎麼做?”
“是啊,蘭兒,接下來你想要怎麼做?”
江寒生不去看一邊的江寒秋和風,來到王幽蘭身邊,默不做聲的將王幽蘭移到自己的懷裏,低頭問道:“不管蘭兒想要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的。”
一邊,江寒秋和風兩人亦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王幽蘭,等候著王幽蘭最後的發落。
江寒秋掃了眼身邊的風,暗自蓄力,隻要王幽蘭開口,他絕對第一個幫王幽蘭收拾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風並未注意到江寒秋的舉動,很是無辜的看著王幽蘭,等候著王幽蘭的發落。是他的錯,他絕不推卸,誰叫他自以為是,現在害的王幽蘭落到如此的地步。
在他們對麵的莫離掃了眼屋裏眾人的表情,在心裏無聲的笑了笑,準備離去。王幽蘭好說話,她並不認為王幽蘭在知道了事情始末後,會怎麼處理風,今日之事,不過是讓王幽蘭知道事情的始末而已,進而讓王幽蘭小心楊月盈而已。
“暫時,我就住在這祠堂裏吧。”
王幽蘭整個身體放鬆的靠在江寒生懷裏,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如果講給外人聽,也太神奇了,可能江夫人未必會相信我們,或許還會認為是我們在找理由推托責任打壓楊月盈,再說,如此的自食惡果,那楊月盈現在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就這樣子吧,我們以後小心提防她,莫再中了她的計就是了。”
王幽蘭掩飾眼裏的失落,看向眾人。
楊月盈對江府做出如此之事,江夫人依舊是如此的保護楊月盈,不論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隻要孩子有事,江夫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這個時候,若是將事情的始末對江夫人一講,搞不好江夫人更加的討厭她,認為她是為了排擠楊月盈而編造出來這麼多的故事,她也不要江寒生為難,畢竟他們是母子,這口氣,隻能就這麼咽下去了。
“蘭兒,委屈你了。”
江寒生不舍,一臉的痛惜。可是,目前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屋裏眾人聽聞,都紛紛不可自已的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向彼此。
莫離看了一會兒王幽蘭,默默的笑了。王幽蘭個性一向如此,希望這次之後,她能弄得保護自己。
“大夫,月盈現在這樣子能行嗎?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江府的大廳裏,江夫人問著每天都來給楊月盈問診的老大夫。
自從出事以來,已經三天了,楊月盈每天隻能躺著,三餐由人喂著,生活不能自理,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長了好多,三天以來,沒有任何的起色,江夫人擔憂著。
“回夫人,目前的狀況已經算是好的了,按著老夫開的方子,一日三餐的吃,或可保全孩子。”
大夫剛從楊月盈那診斷出來,來到江夫人麵前,恭敬的回報道:“若非那位姑娘身體底子好,並且發現的及時,現在恐怕孩子已經……隻是現在,這孩子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哎……”
江夫人無力的歎了口氣,伸手示意旁邊的王伯:“帶大夫去帳房領診金。”
“是,夫人。”
王伯領命,帶著大夫出去了。
江夫人頹然的坐在大廳裏,神色黯然。
片刻後,江夫人猛的站起身,走出大廳,向祠堂走去。
孩子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雖然王幽蘭現在關在祠堂還算安分,但是,想到楊月盈和那孩子,江夫人心裏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