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邊陲一小鎮上,莫離易容成王幽蘭的樣子,牽著馬兒,在街上有了一圈後,回到客棧,將馬兒喂飽,在樓下吃完東西,才要了見客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屋。
回到屋子,莫離將易容卸下,恢複了自己本來的麵目,換上一身紫色,披散一頭的長發,掛好腰間的軟劍,靜靜的在屋子裏打坐休息,今晚,大概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呢。
屋子外頭,一群黑衣人探頭探腦的,坐著喝茶的時候,不是向莫離進入的那間屋子張望。
而客棧的另一頭,一群武林人士裝扮的人,靜靜的坐著吃東西,並不怎麼說話。
客棧的外頭,此時街上莫名多出了一些原本並不屬於這裏的人,讓這原本並不熱鬧的小鎮,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距離小鎮還有段距離的路上,江寒生騎著馬兒,向小鎮飛奔著,隻因為,稍早他聽到有消息說,王幽蘭在這小鎮上,而且根據這些人的描述,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王幽蘭,王幽蘭平時就是這個裝束,而且從這些人的話語中,江寒生非常的擔憂,因為,王幽蘭手中似乎有這些人想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對這些人來說,非常重要。
日頭偏西,紅日慢慢的沉下了西山,客棧裏,黑衣人似乎耐不住性子了,互相看了一眼後,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向著二樓而去。
客棧的另一頭,那些武林人士目送著這些人上樓,有的冷眼旁觀,有的眼裏露出了焦急,有的甚至一手抓起自己的武器,就要跟著上樓。
“坐下,那麼激動幹什麼。”
此時,這群武林人士中,一稍具身份之人淡淡的看了眼脾氣急躁之人,開口喝止。
“可是!”
被喝止之人聽了,神色一頓,停了下來,看向那說話之人,一臉的憤怒:“這些人上樓,分明就是……”
“住口,這裏我說了算,你給我聽明白了。”
為首之人打斷那人接下來的話,開口粗暴的喝止,怒瞪著此人的同時,手指一指外頭:“不想聽可以出去,沒人阻止你。”
為首之人的暴怒,引來周圍其他武林人士的側目,大家紛紛看了過來的同時,看向那個膽敢不聽話之人,看的那人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哼。”
那人哼了聲,用力的坐下,重重的將武器拍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他是很憤怒,不是說,為了武林正義,要保護一個弱女子嗎,現在那麼多人上樓,就是為了追殺那個弱女子,而他們這些自詡武林人士之人,就隻是在這裏看著,那算個什麼事。
而另一頭,為首的那個武林人士心裏也憋了一肚子火。
現在世人都知道,樓上的那女子,手中拿著武林人士人人都想得到的可以開啟寶藏以及藏有武林秘籍的玉石,而這些東西,是個人都會想要得到,這些東西,本就是歸武林所有,怎麼可以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獨得,萬一要是被有心人士搶了怎麼辦,丟命是小,萬一這人野心不小,危害武林那就麻煩大了去了,所以,安全起見,還是放在他們手裏比較好。
現在這麼多人上去,他們犯不著為了保護那個女子而無謂的消耗自己這邊的人,反正得到玉石,他們自會相互殘殺一番,到時候,隻要他們收拾餘孽,就能輕鬆得到,至於那個女子,隻怪她命不好,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能不能保命,隻有自求多福了。
北方,獨孤堡,獨孤奕在聽說西域邊境小鎮上有王幽蘭的消息,而探子又查探到,他的二弟江寒生,此刻正趕往那個小鎮,而此時,各路武林人士依著各自的名義,發出了武林的號召,也都糾集在了那小鎮,據說楊逸卮的人馬,也在那。
想到此,獨孤奕不由得心下一陣焦急,迅速的將堡內的事宜安排好後,帶著自己的心腹,騎著馬兒全速向那小鎮而去。
他不相信一下子消失不見的王幽蘭會突然出現在西域一帶,可是眼下,不管自己相不相信,他都的去一趟,他現在隻希望,在他到達的時候,他的二弟江寒生,還好好的活著。
黑衣人上的二樓後,出乎眾人的意料,他們並沒有去找莫離的麻煩,隻是在莫離周圍的幾間屋子裏住下,沒一會兒就滅了蠟燭,消無聲息了。
樓下,一開始嚷嚷著要救人的人,見著眼前的一切,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口將桌子上的茶喝掉,拿起自己的武器,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