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還疼嗎?安若......”悠遠的聲音朦朧得從遠方傳來。

“花陌軒,花陌軒!”

床上的女子驚的坐起,是夢啊!

安若抬起手揉著微暈的腦袋。四下陌生的環境,沒有心思下床去查看。

拖著身體半坐在床上,宮天傾已經把她帶出來了。

女孩雙手環合,指尖輕觸自己的皮膚。

昨天,在暗室裏,那種痛她心有餘悸。火球帶來的折磨她能咬牙扛下來,可昨天那種萬芒如刺的痛苦,即使時間不長,也可怕到讓她感到曆了次閻羅殿。

那個人的笑,她記得。

當自己狼狽的在地下垂死掙紮時看到他臉上毫不掩飾的變態的笑意。

宮天傾,他到底跟花陌軒有什麼樣的仇恨?對自己他又到底準備做什麼?

在暗室裏,他讓自己吃藥丸,她沒有多少猶豫,是因為她對自己怪異的體質自信。

連花陌軒都曾告訴她,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可這一次吃了宮天傾那枚藥丸後,身體怎麼會有如此反應。

安若從未如此深刻體會到到危機感。

在宮天傾的麵前,她的身體,她體內陌生的力量去,他似乎比自己更了解,也更能去利用。

心裏的疑問和煩惱像無厘頭的線,越扯越亂。

索性,不去想了。

將被子往上拉,腿微微曲起,抱著膝蓋,眼睛放空的望著前方。心思飛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花陌軒,你一定在找我吧?我還活著呢,你別太著急啊。

花陌軒,這個叫作宮天傾的人真的很可怕,讓我受了很多苦。

每一次疼到窒息的時候都好想向他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但是,想了一下又吞回去了。要是這個陰晴不定的變態真的照做了,怎麼辦?我想你,我還要見你呢。

花陌軒,你......我們還會重新在一起嗎?

“噠,噠,噠。”門外有匆匆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推開。

進來了一個紮著雙髻,穿幼色青衣,麵容清秀的女孩。手上端著乘著衣物的盤子。看著安若坐在床上,眼中笑盈盈的,咧開的嘴角邊漩著可愛的小窩。

她來到安若的床前,把盤子向安若的麵前推,眼神定定的流在安若的臉上,目光清澈,頭微微向下點,好像在示意安若趕快穿上。

“你......是想讓我穿上?”安若對這個女孩感到莫名的親切。

女孩聞言,眼裏盈盈的水光更亮了,連忙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當下便利落的把手上的盤子放好,將坐在床上的安若拉起來,然後兀自開心的拎起精致的白錦羅衣為安若忙前忙後的穿上。

安若疑惑的低頭看身前埋頭,模樣認真為自己扣衣扣的小女孩。

宮天傾,又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