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芝黑著臉不說話。
許雅婷在旁邊冷笑:“還能為什麼?盯梢的唄?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資格來盯你的梢。”
陳蘭芝一下子就惱了:“我有什麼沒資格的,你了解我什麼?就敢這麼說話?”
許雅婷當即還嘴:“你自己和那個假洋鬼子做過什麼,還要我們明說嗎?你自己就好意思?”
陳蘭芝上前一步就要跟她爭辯,瞿紅生趕快一把攔住她:“蘭芝,別生氣,是我……”
陳蘭芝繼續跟許雅婷不依不饒:“這位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剛才那句我和歐文怎麼樣,有根據嗎?滿嘴信口開河的,算是什麼素質。”
許雅婷當即甩給她一個大白眼:“素質?你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配提這兩個字兒嗎?”
“你說誰朝三暮四?!”陳蘭芝一下子火了。
瞿紅生一把護了陳蘭芝,轉臉看向許雅婷:“雅婷,快跟你大嫂道歉。”
許雅婷當即惱道:“我憑什麼跟她道歉?!她是誰?”
瞿紅生黑著臉一聲暴喝:“就憑她是我女人!”
許雅婷瞬時呆住,瞿紅生很少對自己人發火,認識他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凶!許雅婷立時委屈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委屈得直喊:“大哥,你衝誰呢?你衝誰呢?你又傻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隻要一見這個女人,鐵定不正常。”
歐陽羨趕快過來勸她:“雅婷,別生氣了,大哥他不是那個意思。”
許雅婷跺著腳哭:“那他是什麼意思啊?合著咱們在他眼裏全都不算人?就這個女人算人是吧?你是他這麼多年的兄弟,陪著他出生入死的,但凡說這個女人一句不是,他立馬和你翻臉。
我當初一個人回國來打聽她的下落,竟然聽說她跟別人生孩子去了。我一個市長的女兒,幾時為別人做過這些事?可是我們做的這些,在大哥眼裏又算是什麼了?他眼裏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
歐陽羨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其實這些話他也憋在肚子裏好久了,大哥癡情,他看得懂,可是這個女人做的事情,真的值得他這樣嗎?
瞿紅生繼續固執:“雅婷,你和歐陽這麼多年為我做的這一切我全都明白,我也很感激,但是蘭芝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無論是誰都不行。總之現在你必須要向她道歉。”
“大哥!”歐陽羨忍無可忍,護著低頭哭泣的許雅婷氣鼓鼓地站到一邊,也是一臉無語。
事情鬧成這樣,看來真是自己誤會了。
陳蘭芝消了氣,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瞿紅生的衣服小聲說:“算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你就別難為人家了,我也不在乎別人給不給我道歉,我又不認識她是誰。”
許雅婷又要還嘴,被歐陽羨死死拉住,拚命遞眼色。
眼瞅著屋子裏這兩個女人還是水火不容的,瞿紅生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到陳蘭芝的肩膀上說:“走吧,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