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婉點點頭,“這水的味道倒是和……”
話未說完,她匆匆從袖口袋內掏出剛剛自己吐得厲害的時候男子送給她的那個瓷瓶,這才又接著道,“和這東西的味道很相似!”
隻是水中的味道要更加清淡許多,她最近聞到什麼味道都隻覺得惡心,卻不想卻是十分喜歡這味道。
司馬睿聞言接過上官清婉遞過來的瓷瓶,揭開蓋子放在鼻尖再次嗅了嗅,這才點了點頭,“的確是很像!”
話說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男子,“這東西是如何調製的?這水又有何奇特之處?”
若是知曉了根源,或許以後便能用這方法緩解她的孕吐了。
男子聞言笑著拱了拱手,臉上卻帶著一絲歉意,“實不相瞞,這水,即便是在下,也不知為何會帶了這香味!”
“你也不知道?”上官清婉有些吃驚,還以為這水是被他加了什麼東西才會有這個味道的。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在下在此處定居已經快二十年了,我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這裏的水和普通的水其實是一般無二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水中卻漸漸的帶上了一股竹香。”
說到此處,男子端過了自己麵前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才接著道,“起初在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相繼有友人來訪,喝過這裏的水後,也都說水中帶了一股竹香,在下這才知道,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奇怪,“莫非是因為這成片的竹林的原因?”
這片竹林少說也有上十年的時間了,地底下怕也是根莖盤根錯節,這地底的水常年浸泡在這片竹林中,便染上了這味道?
雖然不知具體緣由,但是想來跟這竹林必然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或許吧?”男子點點頭,卻又道:“不過在下愛竹成癡,家中水井四壁也是用竹竿圍設而成,並且每年換新,想來這也有可能導致這水中帶了這味道!”
那就更有可能是這樣了,上官清婉點了點頭,那井水長年累月泡著竹竿,或許這竹子中便有什麼成分溶解到水中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司馬睿聞言卻是有些失望,如果真是這樣,他頂多隻能帶些水離開,可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上官清婉也不能日日隻喝些水!
“那這香料呢?”司馬睿忍不住問。
“這香料倒是在下調製的!”男子聞言輕笑,“在下覺得水中的味道甚是好聞,閑來無事,便想將這味道做成香料,隻是製作工序卻過於複雜,所需時間更是十分長久,在下手上,也隻餘剛剛贈與姑娘的那瓶了!”
“那這豈不是太珍貴了?”上官清婉有些吃驚,這東西既然這麼難的,他竟然毫不猶豫的便贈給了她這個陌生人?
當下也有些不好意思收,於是忙將瓷瓶遞到了男子麵前,笑道,“那這東西還是請公子收回去吧,太貴重,我實在不好意思接受!”
男子聞言卻無所謂的一笑,拒絕,“東西贈給有用的人才算是物有所值,在在下手中,它不過是一瓶無用的香料,而在姑娘手中,或許便是救命的法寶!”
上官清婉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況且這東西自己很喜歡也很需要,見男子如是說,也收回了手,“那我便不客氣了!”
這許久以來,上官清婉第一次吃飯吃到撐,或許是因著這裏做飯的水不同的緣故,同樣是紫煙做的菜,此時吃起來卻是可口無比。
當然也不是說紫煙以前做的菜不好,隻是她懷孕以後對各種氣味都十分敏感,別人覺得香甜可口的東西到她這裏很有可能變成惡心難聞。
總之這頓飯,她卻是一點沒覺得惡心。
吃飯不惡心的感覺讓她覺得幸福感爆棚,因此即便已經飽了,還是十分爽氣了再添了一碗飯。
司馬睿自然也很是高興,雖然撐著也不好,卻也實在不忍心阻止她。
隻是吃過飯後,卻不允許上官清婉犯懶早早的躺床上休息,無情的將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他命令,“跟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上官清婉其實不怎麼願意動,可是卻也知道她家保姆同誌肯定不會同意,無奈之下隻得起身。
好在外麵的空氣很新鮮,四周圍沒有人煙,除了這一處竹屋,想來方圓很遠都沒有人住。
她不禁想,一個人住在這裏,即便不覺得害怕,心中的空虛與寂寞又要如何來填埋,到底是為什麼,讓他決定一人獨居於此,不問世事?
“在想什麼?”見她出神,一旁的司馬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指。
上官清婉回神,搖了搖頭,卻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顧緣君倒是走得遠,連這薌城都有他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