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聞言一笑,“南宮堡的大弟子,又能簡單到哪裏去,如今南宮堡堡主與堡主夫人都已遇害,整個南宮堡,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得了主?”
說到這裏,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上官清婉,“即便婉兒已是南宮堡公認的聖女,可是單憑一個聖女令,卻遠不足以讓南宮堡眾人信服,畢竟……”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等司馬睿說完,上官清婉便出聲打斷了他,“顧緣君十二歲便被舅舅收為徒弟,在南宮堡已經待了十多年,他武藝高強,為人正直,南宮堡眾人都服他信他!”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而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即便有聖女令在手,對南宮堡眾人卻無異於一個陌生人,對南宮堡也從未有過任何貢獻,誰又會去服一個這樣的丫頭片子呢?”
對於她對於自己的說辭司馬睿卻隻覺得好笑,他眉峰一挑,笑問,“丫頭片子?那些人若是真敢小瞧了寡人的婉兒,日後怕是有得後悔的了!”
“還真是多謝皇上看得起呀!”上官清婉睥他一眼,轉身便往回走,“回去了,困死了!”
“這就回去了?”跟上她的步子,司馬睿嘴上雖然說著不讚成的話,眼中卻隻有縱容,“這才剛走了幾步,一會兒要是肚子撐得難受了,可不許怨我!”
留宿一晚,第二日便得繼續趕路與義彥等人會合,雖然有些不舍這竹屋的別致清雅,但心中到底還記掛著青青那丫頭。
她離開的時候,那丫頭雖然情緒也算是穩定了下來,可是畢竟同時失去父母不是小事,加之她年紀尚小,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如今她也算得上那丫頭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若還不關心她,青青又該去指望誰呢?
臨行前,司馬睿毫不客氣的裝了極大壇子水塞滿了整個馬車,連帶著他們能坐的地方也小的可憐。
上官清婉擠得不舒服,司馬睿卻笑得跟個狐狸似的,直接將人摟到自己懷裏美其名曰省地方,誰不知道他是乘機吃人豆腐?
不過上官清婉也懶得拆穿他,最起碼,這人肉墊子還是舒服得緊,隻是天氣有些熱,倒是不那麼盡如人意了!
隻是可憐了拉車的兩匹馬兒,這幾大壇子水想也知道挺重的,再加上幾個人,真是挺同情它們的!
一路行了約莫兩個時辰,終於到了城內,所住的客棧依舊是上次的那家,司馬睿也依舊財大氣粗的包下了整個頂層。
可是卻未在客棧內見到南宮青青等人,這倒讓上官清婉有些不解,問了客棧老板,才知道青青幾人已經在自己離開後不久也離開了,去了哪裏卻是不得而知。
自打他們離開薌城之後,兩方也沒有聯係過,這會兒才想起來當時分離的時候走得急,也沒有留下什麼可以聯係的方式。
這古代又不像現代,還能打個電話什麼的,無奈之下隻得遣冷寂暫時去打聽。
到達目的地在客棧安頓下來,滿心的疲憊好似這時候才發散出來,一接觸到床,整個人便不願意動彈。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之後,睜開眼,看到床邊坐著的男人,上官清婉眉頭忍不住便是一皺,這麼久下來,依舊還是沒有熟悉她這張臉。
以前從來不承認自己是顏控,這會兒卻也好似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比較喜歡司馬睿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見她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看,司馬睿眉頭也忍不住跟著皺了起來,“怎麼了?”
順勢握住她衝自己伸出的手,將人拉著坐了起來。
上官清婉又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提議,“你把臉上的易容洗了好不好?”
“為何?”司馬睿聞言挑眉一笑,“婉兒現下這樣子,可是嫌棄寡人現在的容貌了?”
上官清婉點點頭,大大方方承認,突然又想到開始一直服用易容丹時自己的容貌,比之現在的司馬睿可是不知差了多少。
那個時候這男人可是經常拉著自己又抱又親的,想到此處倒是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忍耐力,要是換做了她,鐵定接受不了!
“要不今天我們兩個都恢複容貌,你說好不好?”上官清婉提議,雖然紫煙易容術高明,可是臉上帶著一層東西,總歸是有點不舒服的。
再說了,總這麼憋著,對皮膚應該也不好吧?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張這麼漂亮的臉,她是不是該好好保養著?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司馬睿想也不想便反對。